陸淵印象中,一次都沒有見過母妃。
甚至連畫像都沒看過。
否則六歲重病那會,也不會錯喊國師一聲媽。
皇後並沒有生下龍子,隻有陸清欒一個女兒。
這才讓貴妃所出的他,坐上了太子之位。
而陸淵曾在一個老太監口中。
打探出在陸清欒之前,太後和先帝,是有過一個嫡皇子的。
十分離奇的消失了。
皇室宗案等記錄中,也沒有任何痕跡。
所以陸淵懷疑。
當初母妃與太後之間,應該發生過一場宮鬥。
然後死在了太後手裡。
聽到陸淵的質問。
太後冷哼一聲,柳眉倒豎:“哀家憑什麼回答你?!”
陸淵看了看她。
拿出一個項圈,放在桌麵上:“奴仆項圈,戴上之後,你就會成為我的奴仆,對於任何命令,都會立刻毫無保留的執行。”
看著太後徹底變了的臉色。
嗬嗬一笑:“太後,你也不想在京城百姓,以及陸清欒麵前,當我的一條狗吧?”
太後咬牙切齒的盯了他片刻。
冷冷開口:“你的母妃如何消失的,和哀家沒有任何關係。”
陸淵不說話。
隻是拿起奴仆項圈,打開鎖扣......
太後氣得渾身發抖:“真和哀家沒有關係!甚至哀家連她長什麼樣都沒見過!”
“嗯?”
陸淵眉頭微皺。
太後竟然沒有見過他的母妃,倒是完全出乎預料。
似乎見他不太相信。
太後繼續冷聲道:“那賤...雅妃住在鹹福宮,有宮女侍衛把守,隻有陛下能進去。”
“待你出生之後,雅妃也離奇消失,過了數月,陛下才說她歸天,並已經下葬了。”
陸淵看出太後滿是怨懣的神情。
大概率不是說謊。
他實在沒想到。
自己母妃竟然這麼神秘,似乎除了先皇,就再沒人見過她。
而這是完全不符合大景章理的。
沉吟片刻。
陸淵繼續問道:“你與先皇所出的嫡皇子,是怎麼暴斃的?”
太後眼底閃過一抹沉痛:“突然發一場大病,沒等禦醫趕來,就已經不治而亡。”
陸淵緩緩點頭:“所以你認為,這件事是我那個母妃做的?”
太後沒有說話。
但臉上那一抹恨意,顯然是將嫡子暴斃這件事,算在了陸淵母妃身上。
誰讓她在這之後,就誕下了陸淵這個太子呢。
陸淵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為何先皇明麵上立我為太子,背地裡卻扶植陸清欒,成為大景第一個女帝?”
這個問題的答案,將決定陸淵是否看著大景皇朝覆滅。
他至今都無法理解。
究竟什麼原因,讓先皇放棄他這個幾乎完美的儲君。
背地裡命令朝堂重臣,以及天祟大將軍等武將,對他陽奉陰違。
等到陸清欒從紫璿聖地返回,立刻拋棄他,擁立陸清欒為女帝。
如果不是這件事。
陸淵登基為帝。
根本就不會出現妖蠻、藩國殘部,以及魔族大軍,在大景疆土上肆虐的事情。
整個大景皇朝,將空前強大。
甚至可以殺出墨蒼域,劍指三千道州核心區域。
麵對他這個問題。
太後目光一閃,語氣平緩開口:“哀家不知,或許你曾經做的哪件事,讓陛下心中不喜,才做出換儲君的決定吧。”
陸淵輕輕歎息一聲。
拿起桌上的奴仆項圈,就要大步朝太後走去。
太後嚇得連連後退,嘭的一聲撞倒椅子,不顧吃痛,連連道:“哀家真的不知道!”
“但陛下駕崩前,給哀家一個儲物戒指,說等你從極北雪原回來後,就把它交給你。”
陸淵嗬嗬一笑。
也懶得問,太後之前為什麼沒有遵從先帝遺願,把儲物戒指交給他。
直接伸手命令:“戒指拿來。”
“這種重要的東西,哀家怎麼可能隨身帶著。”
太後臉上露出一個雍容溫和的笑容:“哀家把它放在了德馨宮,不如這樣,你現在帶哀家回京城,哀家親手把它交給你。”
陸淵冷冷看著她:“你不會以為,區區京城,能攔得住我吧?”
說完。
陸淵伸出手掌,一股無形之力彌漫而出,化作大手,將太後牢牢抓起來。
身體懸空,明黃錦袍下的雙腳不斷亂蹬,白皙如玉的麵龐,因為窒息迅速漲紅起來。
眼睛裡滿是恐懼,以及強烈的哀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