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開雋腦海裡飛快閃過一個念頭:“你先彆打聽這事,我在等一個消息,要不了多久,估計就會知道,她這錢給誰花了!”
向山柚拿帕子端起小罐子,倒出藥來,苦澀的藥味在院子裡彌漫。
沈開雋微微蹙眉:“不是說了,凡事隨緣,沒有就沒有,犯不著強求嘛,乾嘛還遭這罪!”
向山柚把藥湯子晾著,回頭認真看著他:“開雋,我想要個孩子!”
前世,她一直沒孩子,蔡家的人都說是她緣故,娘家人也都說是她生不出孩子。
重生後,向家人也都說,她身體有問題,說她這輩子注定無兒無女,她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來的話,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好像親自給她把過脈治過病。
老邢給她把過脈,說她早年風裡雨裡的,身體營養不良虧損厲害,宮寒、月經不調等諸多毛病一大堆,要生孩子也不是不能生,但要好好調養才有可能。
或許是人越是沒有什麼,就越渴望什麼。
向山柚想要個孩子,她兩輩子都沒什麼親人,就想要一個與她骨血相連、軟軟呼呼喊媽媽的小娃娃。
沈開雋歎了口氣,輕輕將她擁入懷裡:
“或許是我在監獄裡,見識了太多的人情冷暖,殺父母的,殺子女的,經曆太多,反而對這些看淡了。
你想要,咱們就好好檢查一下,一切隨緣,能有就有,實在不行,包養一個也成,少拿自己身體去遭罪!”
“嗯!”向山柚想著她喝完這個月的藥,她也不喝了。
如今身體已經調理的很好,如果還是沒有,那一切都是天意,沒必要強求了。
沈開雋突然想起一事來:“你還記得永州建設局那個鄭國偉吧?”
“啊?”向山柚塞了塊糖進嘴裡:“那老家夥不會又來找事了吧?”
“沒有!”沈開雋搖頭,麵色有些古怪:
“上次有單位去體育中心找事,還是他出麵給擺平的,他的態度很奇怪,我感覺他似乎在有意跟我們交好,你說他這是為什麼?”
向山柚也不清楚:“你說,他會不會借口跟我們交好,掩飾他跟曾家那些過往?”
沈開雋覺得不是這樣:“那就是個老狐狸,他早在跟曾美英結婚的時候,就做好了有一天脫離曾家的準備。
他跟曾美英結婚後,一直沒孩子,跟曾家就更不可能一條心,所以,他這些年一直防著曾家,不讓曾家的事,臟了他的羽毛。
以至於曾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他不但能全身而退,還能收獲一波同情,對他的仕途不曾有半分影響!”
向山柚也想不通是為什麼:“不管他,有好處咱接著,可他要是想利用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而身在永州的鄭國偉,此時也在翻看向山柚的資料。
“你是說,她是我離開向家村那年的十月底出生的?”
林秘書點頭:“根據我走訪查到的資料是這樣的,向家那個老太太子女緣不興旺,前頭幾個孩子沒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