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也跟著來火了:“你這意思,是咬住人家沈老板不鬆口了?”
錢秀雲咄咄逼人跟小趙理論:“啥叫我咬住他,那就是他!這事兒你們要是不給我們蔡家一個交代,我肯定去找你們上麵領導!”
小趙憋著一肚子火,回了派出所,跟老高說起這事兒。
老高歎了口氣:“原本就是個瘋子,大半夜不睡覺到處跑,還非得攀扯人家,錢秀雲也是.......
算了,懶得再管她了,她要告就讓她告去吧,她當如今還是她蔡家一手遮天的時候呢!”
店裡一直忙到天黑,關門回家,向山柚叫了沈開雋過來,一起下了碗麵湊合一下。
“蔡誌鵬那事,真的跟你沒關係?”
沈開雋停下筷子:“你怎麼也覺得跟我有關係?我昨晚都累癱了,哪有空去管他的事。
再說了,大半夜又是風又是雨的,誰會想到他會跑到五馬橋那地方去!”
向山柚想了想,也覺得應該是蔡誌鵬想去服裝店使壞,隻是運氣不好,五馬橋的欄杆壞了,他才會摔下去。
沈開雋吃完飯,幫著一起收拾:
“早點睡吧,這兩天店裡挺忙的,看這個架勢,我年前還得出去一趟,你看看要不要補貨,跟那頭批發老板聯係好,我給帶回來!”
“嗯!”向山柚也是要補貨的,這兩年日子越來越好,過年誰家不給孩子買兩件新衣服,那指定要被人笑話的。
沈開雋回了自己院裡,關上門眼神暗了下來。
他想收拾蔡誌鵬,但還沒找到合適機會。
可就是那麼巧,老天似乎都站在他這邊。
昨晚雨太大,他本來沒打算回來。
可躺床上,想起向山柚病的厲害,到底有些不放心,就想著回來看看。
他出去時,看大門的老李頭太累,躺在小屋裡鼾聲震天。
他自己也有一把大門的備用鑰匙,就直接開門出去了。
他在過五馬橋的時候,遠遠瞧見有手電光過來。
雨夜光線不明,蔡誌鵬本身視力模糊,他摸著橋欄杆,一步步往這邊挪動。
沈開雋都不用怎麼費力,便認出這人是蔡誌鵬,因為頭天下午,蔡誌鵬跟蹤她,穿的就是那一身衣服。
五馬橋的護欄原本是石頭做的,早年縣城打土匪,把其中一段石頭護欄給炸損了。
後來用木製柵欄湊合著修補了一下,反正那橋寬敞,平常過橋的人,都會注意那麼一小段。
沈開雋瞧著那頭的蔡誌鵬,抓住已經腐朽的欄杆,一個用力,將一根支柱木頭給抽了出來。
原本還能勉強支撐的木柵欄瞧著沒事,實際上已經危機四伏。
他用腳把泥漿抹在青石板上,滅了手電,靜靜站在遠處,看著那束手電光越走越近,直到走到損壞處。
若是蔡誌鵬繞過那處地方,那他可能就要直接上手了。
老天顯然是站在他這邊的,蔡誌鵬果然伸手去扶那已經鬆垮的欄杆,腳下踩著泥漿一滑,身子跟著一歪。
他本能去抓一旁欄杆,腐朽鬆動的欄杆,哪裡支撐得住他這麼個人,連人帶欄杆霎時掉了下去。
“啊~”
半夜兩三點,又是下大雨,人都進入了夢鄉,蔡誌鵬的慘叫被風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