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柚也在問小李:“你跟誰一起喝酒的?”
小李耷拉著腦袋:“和木工班組的幾個兄弟一起喝酒,大家都喝多了,沒聽見有啥動靜!”
老李頭一巴掌扇侄子臉上,氣咻咻罵道:
“你...你真是爛泥扶不上牆,一天到晚閒著沒事乾,我給沈老板說好話,讓你來看大門。
就這輕鬆活計,你他媽還正事兒不敢,跑去跟人喝酒,咋不喝死你算球!”
他覺得很對不住沈開雋,人家好心好意用他,結果搞出這麼多的事來。
向山柚問老李頭:“那天晚上,你吃啥了鬨肚子?”
這事兒,老李頭記得很清楚。
“是木工班組老陳他媳婦燒的雞,那天恰好發工資,大家夥兒高興,他媳婦就燒雞犒勞大家。
也是我肚子不爭氣,沾了點油葷就不舒服!”
向山柚又把老陳媳婦給叫了過來:“你燒的雞是哪兒來的?當天晚上喝酒的人都有誰?”
老陳媳婦臉一沉:“我說老板娘,你啥意思,你懷疑我乾了壞事?我家老陳是靠你家工程掙錢,可我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你可不要有點啥事的,就想往我們頭上栽!”
“臭婆娘,你胡說啥呢!”老陳把婆娘給罵了一通,轉頭跟向山柚賠不是:
“老板娘,你彆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個鄉下婆娘不懂事,雞是我小舅子送來的,喝酒的人就我們班組幾個工人和小李,還有我小舅子,沒彆人!”
老陳跟陳建榮一個村的,算是本家堂兄弟,雖說早出了五服,不過兩人年紀相當,打開襠褲起的感情,跟親兄弟也沒差。
他前幾年跟人乾過不少活兒,聽說碼頭這工程後,就找陳建榮幫忙,包了工地的木工活兒。
他包工,他婆娘就過來給班組工人做飯。
向山柚把老陳和老陳媳婦說的話一一記下,又找了幾個工人問話。
杜長林過來訊問時,她已經把人員名單給羅列出來了。
跟著杜長林過來的王朝霞皺眉:“老陳媳婦很可疑啊,喝酒的時候,她不在現場,給老李頭的飯菜也是她送過去的。
老李頭說他腸胃不好,沾了油葷拉肚子,可我了解到,你們工地大食堂,每天都有一頓肉,老李頭也從未有過拉肚子的事啊!”
另一個年輕公安也附和王朝霞的話:“我也覺得她可疑,我們審問的時候,她眼神躲閃,罵罵咧咧乾擾我們問話,很顯然,她試圖掩蓋一些事實!”
一個人有沒有撒謊,專業的辦案人員,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的。
“杜哥!”一個年輕人匆匆過來:“死者身份查清楚了,她的家屬上午認了屍,這會兒鬨著要抬屍體到....向老板家裡要說法!”
向山柚挑眉:“都還沒弄清楚,他家女兒是被誰害死的,就問我要說法?”
年輕人滿頭大汗:“對,向姐,你還是趕緊去店裡看看,屍體我們不會讓他們帶走,但他們極有可能跑去你們店裡搞事!”
杜長林一揮手:“走,去店裡!”
電器鋪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