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順瓊,你個天殺的賤貨!你偷人不說,還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姓周的,你以為我們張家人好欺負是不是!
你給我等著,今兒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周家人一個都彆想好!”
急診門口,一個老太太拍著大腿,指著周順瓊是又哭又罵。
周順瓊身邊一個老太太,叉腰罵了回來:“呸!你還好意思提你那短命兒子,我兒子眼睛要是出問題,你們姓張就等著坐牢吧!”
向山柚沒看錯,人群後那個蹦來蹦去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她派去給周順瓊添堵的孫細龍。
孫細龍也看到了向山柚,擠過人群繞到她身邊,指著那個滿身是血正在搶救的人。
“那個就是周順瓊的男人張小勇!”
向山柚瞧著兩邊傷得厲害的人,心猛地一跳:“這事.....是你挑起來的?”
孫細龍小聲道:“倒也不全是!”
他看了眼正罵得激烈的兩親家,壓低聲音跟向山柚講起著兩家的緣由。
“我去周順瓊家附近,打著租房的名義,跟幾個大媽扯閒話,也不知咋的,就有人扯到了周順瓊身上,這可不是我起的頭!”
他本來就是帶著任務過去,一聽有人說起周順瓊,擅長拉閒話接話茬的孫細龍,趕忙引著幾個大媽說起了周順瓊的閒話。
“老張家那個兒媳婦,還真不是個東西,就前幾天,我親眼看到她把外頭野男人領回家的,還在家裡給男人燉肉吃,你說,這....這叫人不?”
“可不,我也好幾次,看到她跟那個野男人在老街那一片吃飯,還跟人一起喝酒,周圍幾個混混都喊她嫂子!"
"唉,沒辦法,張老大就是個耙腦殼,他不敢跟媳婦鬨!"
張小勇老娘背著一堆鄉下土貨,進城看望兒子,靠著家屬院後的石墩子歇口氣呢,就聽到幾個老娘們歲最多。
一開始,她還聽得滿起勁兒,這都哪家媳婦啊,這麼不要臉,這要是她家兒媳婦,她一準拿大掃把打出門去。
可聽著聽著,她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咋說來說去,都像是在說她家的事,男人在鐵路上工作,十天半個月回一次家,那不就是她兒子麼。
張老娘是個沉得住氣的,她沒吭聲,就坐在那繼續聽。
那幾個大媽沒意識到有人在偷聽,隨著孫細龍的話頭,越說越起勁。
“你們曉得不?前兩天,那婆娘不是叫去派出所了,說是什麼有事要協助調查,呸,我有個外甥就在派出所,說她呀.......”
“她乾啥了?哎,你倒是說呀!”
那大媽賣了個關子,把大家夥兒的胃口吊起來,這才神神秘秘道:
“還能是為啥,她讓她那奸夫去殺人,人沒殺死,反倒被抓,奸夫在派出所把她供出來了!”
張老娘聽到這裡,胸腔怒火熊熊燃起,拳頭捏得死緊。
兒子在鐵路上風吹日曬的掙錢,她在鄉下汗水摔八瓣兒的乾,養的雞鴨,種的瓜果蔬菜不時送來城裡,全都喂了奸夫淫婦嗎?
“媽!”張老娘正氣得胸口疼,兒子張小勇一身臟汙,拎著個蛇皮袋回來了。
張老娘瞧著不過30出頭,累得像個老頭的兒子,心裡是又痛又氣,上去一巴掌扇兒子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