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柚瞪大眼:“你....你是說前年夏天那對姐妹倆?”
那事兒當時幾乎轟動整個西鳳縣,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那年夏天,她花高價讓向山杏進入重點高中,結果她嫌學習壓力太大,居然跟人逃學不去學校。
那陣兒說是有殺人犯,逃竄到了縣城,就在金鳳大橋那一帶。
她心急如麻,擔心向山杏出事,頂著大太陽滿世界找向山杏。
“下來!下來啊!丫頭,危險!”
找到大橋附近,聽到有不少人在喊。
她抬頭一看,就看到兩個小姑娘,爬上了高高的橋架。
下麵人不停喊,還有人試圖上去把兩個孩子給拉下來。
那年紀大點的姐姐哭訴:“我們活不了了,我爸媽死了,奶奶得了病,我們....我們想進城學手藝,掙點錢給奶奶治病,沒想到......”
姐妹倆在高高的橋架上痛哭,想來是尋死的決心很堅決,任憑下麵人如何勸說,甚至還有人提議為她們奶奶捐款。
兩個孩子還是在眾人的勸說下,毅然跳進了冰冷的河水中。
那條河是長江分支,河流湍急,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去,根本不可能生還。
“造孽哦,到底有啥事想不開,非得跳河呢!”
“是啊,聽說家裡還有個老人,兒子兒媳都沒了,如今孫女也沒了,讓老人家咋活啊!”
“那姐妹倆好像是肥皂廠附近的理發店的,聽說那兩個理發店........”
兩個鮮活的生命就這麼沒了,在當時的西鳳縣,沒有濺起半點水花。
向山柚因為這事觸動極大,回家把向山杏和向少林幾個小的都給訓了一遍。
李淑雲還說她大驚小怪,仗著姐姐老欺負小的。
如今想來,是她自己上趕著當老黃牛,累死累活為全家人奉獻,可那一家子,壓根沒人感激她,還覺得她事兒多。
向山柚喃喃道:“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坐牢算個啥,死刑都是該的呀!”
沒想到,第二天王朝霞打了電話過來,說王劍要見沈開雋。
向山柚摸不清王劍想乾啥:“他該不會是想把罪都攬自己身上,讓周順瓊脫身吧?”
沈開雋覺得不可能:“這樣的混混,沒你想的那麼深情,我去看看,他到底想乾啥!”
向山柚騎著三輪車,拉布料到工業園廠子。
徐陽已經把生產車間安排好,十幾個員工稀稀拉拉的,已經開始生產了。
方明明拿著殘疾人名單過來:“這兩個是腿有問題,可以坐著乾點剪線頭打包整理的活兒,這個耳朵有問題,看看咋安排吧。
還有一個據說是隻有一隻胳膊,那個聽媳婦兩天生孩子沒過來。”
“最麻煩的是這個!”方明明指著最下麵的名字:
“李煥兒,腦子有問題,聽說是低能兒!”
向山柚瞧著都頭大,低能兒送過來,她能乾啥,這不等於給人看孩子麼。
兩人正討論,要怎麼安排幾個殘疾人。
一個乾瘦老太太,帶著個又瘦又小的小丫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