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誌鵬手上是有點錢,但這點錢,還不足以讓王權民不顧身份,要來針對向山柚。
王權民之所以會從市局調到這麼一個小派出所,那是因為他在市裡辦案時,經不住誘惑,被當事人的妻子誘惑,篡改證詞。
也是背後關係夠硬,才會給弄到這麼個小地方。
王權民咬死不認:“我沒有針對你媳婦,我都是依法辦事,你媳婦殺人,罪證確鑿,我為啥不能抓?”
沈開雋指著那頂草帽:“你好歹也是市局出來的,下套就這麼不用心,這頂帽子是跟我媳婦的帽子很像,但她帽子上不是花,是兩個果子你不知道麼?”
跟著過來的孫細龍探頭看了一眼:“嘿,小子,那帽子是你老子我的。
瑪德,我說昨兒去了下隔壁店,在那摘下帽子扇了下風,咋一轉頭,這帽子就不見了,原來是被你們做局給拿走了。
那啥,你們不是有那啥監測的儀器麼,這帽子我戴了一個夏天,上麵不但有我汗水皮屑,還有我的頭皮,不能檢測不出來吧?”
“你的?”王權民瞪大了眼睛,隨後看向又哭又笑跟瘋子一樣的向山杏,這個蠢貨,到底是怎麼辦事的,拿個帽子都能拿錯。
沈開雋繼續道:“還有說我媳婦去家屬院,我媳婦從菜市場出來到家裡,一路上都有人看見,路上還遇到熟人聊天了。
王權民,你是有多自負,才能隨便找幾個人過來,就給我媳婦定罪?
你到底是聽誰指使要害我媳婦,你最好老老實實說清楚,不然......”
沈開雋眼底威脅意味明顯,讓王權民忍不住打了個顫。
他雖是新調過來的,但作為公安內部人員,不可能沒聽說過關於沈開雋的傳說,被他如狼一般狠厲的眼神盯上,突然頭皮一陣發麻,霎時後悔不已。
老高沒忍住罵了一句:“王權民,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彆仗著自己有背景,把彆人當傻子,真要把人惹急了,你背後主子也保不住你!”
他娘的,就沒一個省心的,他想要平平安安退休,有那麼難嗎。
王權民一臉挫敗:“是有人找到我,說隻要給向山柚定罪,就能....就能把我前頭的事抹平,還能把我調去省局!”
向山柚看這人就跟看瘋子一樣,誰能那麼手眼通天那麼厲害,就王權民那板上釘釘的事,還能給抹平調去省局。
沈開雋眸光深沉,對杜長林耳語兩句。
杜長林帶著人退了出去,陰暗的審訊室裡,隻剩下沈開雋和王權民兩個人。
“王權民,那個許諾能替你抹平所有事,還能調你去省局的人,是海城那邊的吧?”
王權民愕然抬頭,隨後閉緊嘴巴不說話。
沈開雋輕笑一生:“他說得很誘人,你想得也很美好,隻是你大概不知道,他一家子都被擼了官職,彆說給你調動了,就連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王權民脫口而出:“不可能,他分明......”
話說一半,他隨即察覺不對勁,沈開雋是是詐他!
果然,沈開雋眼神變得狠厲,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是很清楚的,你自己生死不要緊,你家裡人呢?
你看不上你媳婦,但不能不疼你兒子吧,聽說你還是個孝子,最是心疼你老母親了,你說老人家一把年紀,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