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杜家全家人都在說謊,我有理由,也有充分證據表明,杜家這個女兒不是當事人沈開雋害死的,而是他們家合夥謀殺了杜芳娟!”
杜家人一聽這話,頓時變了臉色。
死者杜芳娟的弟弟先叫了起來:“你胡說!你肯定是收他們的錢,聽說姓沈的老有錢了,你肯定被收買了。
當年我姐姐就是去拿衣服,那時候家裡窮,就我爸身上一件棉衣,還是新的,不拿回來沒法過冬!”
杜長林冷笑:“請問,西鳳的十月中旬,身體好的人,連外套都不用穿,你爸一個瓦工,他天天在工地乾活,還要穿棉襖?”
“那是......”杜小弟支支吾吾,不敢看杜長林的眼神。
明眼人都能看出,杜家人有問題。
接著又到了沈開雋從前的未婚妻馬秋媛,畢竟當年,就是她親口指證,說聽見沈開雋出門,然後滿身是血回來的。
馬秋媛臉色蒼白,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她似乎滄桑了許多,站在那裡神情呆滯,目光下意識尋找沈開雋的神鷹。
她的目光落在被告席的沈開雋身上,一時變得複雜無比。
“馬秋媛同誌,事過十年,你依然堅持,當初的說法嗎?”
馬秋媛頓了許久,還是點了點頭。
“那你把當年的事,完完整整再講一遍!”
“我......”馬秋媛眼神躲閃,捏著衣角的手開始出汗:
“我....我不記得了!”
沈開雋的辯護律師孫文婷問道:“杜家兩個老人都六十多歲的人了,依然對當年記得很清楚,你年紀輕輕,怎麼就不記得了?
馬秋媛,做偽證是犯法的,一句不記得,是無法逃脫責任的,除非,你能提供,你因病造成記憶缺失!”
馬秋媛朝齊玉華的方向望了過去,齊玉華身邊坐著的人,正是她的父母。
“我....我......”
孫文婷深深看著她:“馬秋媛同誌,我想提醒你一句,做偽證不但犯法,還會影響子女將來升學和就業,你最好如實陳述!”
馬秋媛霎時猶豫了。
來之前,父母一直交代她,說辭不要有變動,要和當年保持一致的說法,不然她有牢獄之災不說,可能還會影響到家裡。
可現在,孫文婷提醒她會牽連到女兒,她便開始猶豫了。
自從離婚後,菲菲跟著宋前進,壓根不認她這個親媽。
可不管咋說,那也是她身上落下的肉,怎能不心疼呢,要是......
馬秋媛再次抬頭,對上了母親和齊玉華滿是警告的眼神。
她移開視線,再次望向沈開雋,他表情淡淡,似乎一切都無所謂。
她心中一痛,他哪怕給自己一點暗示,自己也能做出不一樣的選擇啊,為什麼要這樣漠視自己呢。
“馬秋媛!”上麵的審判長在提醒她。
馬秋媛心裡亂糟糟的,深吸一口氣:“那天晚上,出去的人.....就是沈開雋,他回來時,身上也帶著血.......”
向山柚眼裡滿是失望,這個女人,十年前為了父母的利益,選擇陷害沈開雋。
十年過去了,她就不曾有過愧疚麼。
之前為了給沈開雋平反,她還私下裡去找過馬秋媛,希望她能在再次重審之時,說出事實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