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柚瞳孔一縮：“向山杏，你......”
向山杏神態瘋癲，扯著沈茉莉的衣領，蹲在她麵前。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做夢，夢見你不準我跟何海峰在一起，夢見你逼著我讀書，夢見你讓我出國......”
夢裡一切太美好了啊，她站在巔峰，看著向山柚像苟延殘喘的野狗一樣匍匐在腳下，乞求她給予一點點幫助。
可她就是不幫，就是想看她被蔡誌鵬打的無力還手，倒在地上哀嚎悲鳴，心底就有說不出的快感。
看吧，向山柚，你自以為是要給我選一條正確的路。
我現在靠自己本事，站上了巔峰。
而你呢？
彆想從我身上得到半點好處，永遠在地獄裡哀鳴慘叫，無處可逃。
向山柚不知道，向山杏是如向媛媛那般完全覺醒前世意識，還是隻是在午夜夢回之際，有過浮光掠影的片段展現。
“向山杏，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不懂？”向山杏蹲在向山柚跟前：“你要是不懂的話，你怎麼會突然跟家裡人決裂，怎麼會搶了周順英的男人，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有錢？
向山柚，你怎麼那麼狠啊，你明知道，我會有出息，你還是和向小英那個賤人一起，算計我嫁給蔡誌軍那個王八蛋。
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生，是你毀了我的前程，讓我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猛地扯下口罩，露出一張猙獰斑駁的臉。
向山柚嚇得往後一倒，跌坐在地上：
“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子？"向山杏指著自己的臉：
“這都是被你該害的，要不是因為你算計我，我怎麼會跟蔡誌鵬那樣的瘋子合作，弄死了蔡誌軍，還染了一身病！”
那病有多恐怖，沒人可以想象，她每一天都在疼痛中醒來，眼睜睜看著潰爛的皮膚繼續潰爛。
“我的人生，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啊，向山柚，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向山柚忍不住罵道：“我怎麼改變你了？讓你讀書，你不讀，讓你不要跟何海峰來往，你不聽。
你跟何海峰的野種，是我讓你懷的嗎？你爬蔡誌軍的床，是我讓你爬的嗎？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憑什麼怪到我身上！”
“不是的，不是的！”向山杏神情變得癲狂，在黑暗中咆哮：
“怪你，你以前都逼著我讀書了，為什麼不一直堅持下去？
你明知道我年紀小經不住誘惑，為什麼不拉住我，要眼睜睜看著我犯錯。
明明....明明那個夢裡，你一直沒放棄我，為什麼，你又放棄我了？為什麼啊！”
她說到後來，逐漸語無倫次，言語之中都是對向山柚的控訴譴責。
“閉嘴！”她的同夥罵了一句：“老子費這麼大勁兒來這裡，不是為了聽你個瘋婆子跟她吵架的。
向老板，我知道你有錢，我也不想害人性命，我隻想要錢！”
向山柚點點頭：“你既然要錢，咱們就好好說錢的事，彆扯那些沒用的事，成嗎？”
“不行！”向山杏扔掉沈茉莉，一把推開男人，掐著向山柚的脖子。
“我跟你的恩怨還沒完，為啥不讓我說！”
“茉莉！”
向山杏那一丟，沈茉莉一個踉蹌，差點掉了下去。
向山柚顧不得脖子被向山杏卡著呼吸不暢，艱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