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起身的徐安又坐下:“咋了?哥!”
徐陽捂住半張臉低聲道:“你給你媳婦還有小妹都說一聲,以後在路上,要是碰到杜友蘭或是杜家人,都裝不認識,儘量不要跟他們搭話!”
徐安沒當回事,他本來就不喜歡杜家人。
“我才不稀罕搭理他們,一個個就跟螞蟥一樣,沾上就甩不掉,得纏著人把血吸乾,要不是你去年下狠心,徹底跟他們鬨翻,還不曉得有多少事!”
徐陽不再提起杜友蘭,問起小妹:“她這陣兒學習能跟得上不?”
“能,你給幫忙找的補習老師挺好,小燕現在不但成績上去了,人也跟著活潑不少!”
徐陽摸出一遝子錢給弟弟:“你跟弟妹瞧著有合適的房子就買下來,以後能在城裡安家就儘量在城裡安家。
小妹那裡,除了學習,她要是喜歡跳舞音樂什麼的興趣愛好,都讓她儘量學!”
徐安推辭:“不用啊,哥,我跟燕萍的工資都花不完,要買房也是我們兩個攢錢,老用你的錢算什麼事。
哥,不是我說你,你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你也該結婚了呀,再這樣下去......”
“行了,拿著,這錢跟你們,算是你們進城立足的錢,以後除了小燕的學費,我不會再給你們錢了。
你管好自己吧,剛結婚就開始操心我的婚事了,真是閒得!”
徐安拿著錢回家給媳婦陶燕萍:“喏,我哥給的錢,讓我們買房!”
陶燕萍撩起圍裙擦了下手上的水,數落男人:“咱們進城已經麻煩大哥不少了,現在又不是不會掙錢,咋還能花他的錢呢。
老這樣,未來大嫂心裡能舒服?你把錢還回去!”
“他不收!”徐安把徐陽的話講了一遍:“說這次給了,以後就不給了!”
陶燕萍想了想:“那這錢,當咱借的,你出去看看,有合適的房子,就給買上,以後咱有錢了,再把這錢還給大哥。
至於燕子上學的事,也不能光靠大哥一個人,他這還沒成家呢,咱一人一半吧。”
陶燕萍對徐陽這個大伯哥,比對公婆還要敬重。
她能逃離繼母,跟徐安過著能吃飽飯,穿乾淨,自己掌控錢的日子,都是靠的大伯哥。
徐安又把杜友蘭的事講了一遍:“你說這才多久,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簡直是......”
“你管她乾啥!”陶燕萍藏好錢:“你看著吧,那一家子早晚有得苦日子熬,你啥也彆管,聽大哥的就是!”
徐陽回到廠裡,跟向山柚說起杜友蘭身邊那個男人。
“你說什麼?”向山柚驚愕的剪刀啪嗒掉地上:
“你....怎麼會認識他,會不會.....會不會是你認錯了?”
徐陽關上辦公室門小聲道:“我不可能認錯的,乾我們這一行,觀察力是基本功,而且.......”
徐陽說到這裡深吸一口氣:“五年前那張通緝蔡興奎的那張畫像,是我畫的!”
向山柚驚得麵無血色:“是你畫的?”
蔡興奎!
蔡誌鵬的二叔,這個消失十幾年的人,居然再次出現了。
徐陽還以為她是在害怕:“你怎麼了?雖說他是通緝犯,但咱們跟他毫不相乾,不至於......”
向山柚心裡發顫,她這輩子見過的狠人不少,蔡興奎絕對是狠人中的狠人。
蔡誌鵬是瘋,可蔡興奎是真的狠,那種六親不認、毫無人性的冷酷狠辣。
大運動時期,蔡興奎跟著哥哥蔡興茂在割委會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