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可靠！”趙興武很肯定道：“我讓趙秋英去打聽的，彆的不說，跟人拉呱打聽消息這方麵，她沒的話說！
再說了，張文富老家離我們老家也不遠，雖說不是一個鄉的，但多問幾個人，總能找到熟人，要打聽起來還是很容易的！”
向山柚和沈開雋相互對視一眼，不敢想象，要是楊慧珍知道這個消息，她該有多痛。
那個兒子的死，一直是她心裡過不去的坎兒。
“另外，”趙興武取出檔案袋裡的資料：“你們看看這個，我覺得有點意思！”
向山柚看了眼那資料，也是愣住了。
張蓮花沒結婚，那是因為年紀小沒法領證，但實際已經跟鄰縣一個男人生了一兒一女，隻是離得遠沒人知道這事。
之前陶桂蘭說楊慧珍生育不順，她就懷疑是張文富有問題，正常女人隻要身體沒問題，不至於子嗣艱難。
能生，偏偏又不容易保住，說明什麼，說明男人精子質量不好，難以存活。
而且，死去的那個林林，和現在的彤彤，兩個孩子身體都不怎麼好，陶桂蘭養這兩個孩子，簡直操碎了心。
但張蓮花生的那個孩子不一樣，很壯實，快一歲的孩子，壓根就沒怎麼生過病。
這要是說，是楊慧珍身體有問題，可張文富為啥和張蓮花勾搭在一起四五年才有的這個孩子呢。
向山柚把資料給沈開雋：“關於張蓮花的事先彆說，你跟大姑他們商量一下離婚的事吧，張文富這個人心徹底壞了，再糾纏沒意思了！”
按理說，彆人家兩口子的事不該插手。
但陶桂蘭對沈開雋這個表侄兒，是真沒得話說，她拿沈開雋當親侄兒，楊慧珍也是拿他當親弟弟。
要不是有這母女倆幫襯，沈開雋當初從裡頭出來，也不可能那麼快就展開手腳乾事。
畢竟，他一開始的本錢，都是母女倆掏空家底資助的。
陶桂蘭對沈開雋延續了沈家奶奶的情意，是真沒把他當外人，如今母女倆有事，自然也得當自家事兒一樣處理。
沈開雋臉色陰沉：“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也不知道他跟陶桂蘭怎麼說的，老太太很快便同意楊慧珍離婚這事，隻是要求，彤彤必須是他們老楊家的孩子。
“柚子，不是我非得跟他們張家爭孩子，彤彤是我一手帶大的，那孩子跟她哥哥一樣身體不好，落到他們老張家手裡，肯定活不了！
她要是個男娃的話，我也就不跟他們爭了，可偏偏是個女娃，張家哪兒會在乎這麼個女娃娃啊！”
向山柚心說，何止不會在乎女娃，就是男娃，他們也一樣虐待致死。
隻是看陶桂蘭這樣，沈開雋大概是沒把林林真正的死因告訴她。
兩家說好離婚的事，張文富也同意淨身出戶，說是他對不住楊慧珍母女。
沒想到，臨到去辦離婚手續的前一天，他突然反悔了。
“楊慧珍，要離婚可以，彤彤必須跟我！”
楊慧珍要氣瘋了：“張文富，你還是個人不，說好的事，你說變就變，你都有兒子了，還要彤彤這個閨女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