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明伸出手指,小心翼翼戳了戳兩個孩子的小臉蛋,這才跟她說起廠裡發生的事。
“廠裡保安老田和過來拉貨的羅二哥,一個是胳膊受傷,一個被掉落的貨架絆倒傷了腿,問題都不嚴重。
還有就是廠區門口保安小李,他傷得有點重,背部有燒傷,現在正在進行治療,我過來時,去燒傷科那邊問過,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至於貨物損失,黃大姐清點了一下,從羊城過來的那批羊毛呢料毀了不少,預計損失在五萬左右,不過相比火勢及時撲滅,沒有蔓延,也沒有造成生命安全,這已經很好了!”
向山柚鬆了口氣,廠裡火災,是她心口上一塊大石頭。
損失點錢財沒事,隻要人沒事就好。
“火災原因查清了嗎?”
方明明說起這事兒就來氣:“查清楚了,說來,怨不著咱們啥事,該是隔壁被服廠的責任!”
向山柚詫異:“這跟被服廠有啥關係?”
她一天到晚不擔心彆的,就擔心火勢蔓延,點著了隔壁被服廠,繼而讓火勢蔓延,無法收拾。
那個老板今年才進的園區,占便宜不嫌夠,恨不得把中間的公共道路都給搭上棚子,當成是自家倉庫。
每天材料什麼就堆在廠區牆根處,說幾次都不聽,非常影響他們廠的形象。
這也是向山柚打算在南方重新拿地皮建廠的緣由,西鳳雖說是故土,可人情交織太嚴重,有些事不好太過分。
兩家廠子挨得近,火星子一旦飄過去,勢必會點燃他被服廠那頭的棉花之類易燃物,那可不得了。
現在,方明明居然說,責任在於被服廠?
方明明沒好氣道:“你還記得當初在方如蕙廠裡的那個周順英吧?”
向山柚越發不明白:“這事兒,跟周順英有啥關係?”
方明明哼了一聲:“你這兩個月去廠裡時候少,還不知道,周順英離婚了,現在找的那個男人,就是被服廠老板的親兄弟,聽說,人家可稀罕她了,為了討好她,還把她那個兄弟周順凱,也給弄進了廠裡!”
向山柚一時無語,周家還真就可著周順英這個女兒謔謔啊。
“這事兒,是跟周順凱有關係?”
“那肯定有關係了!”方明明憤然道:
“他教唆李煥兒那個好吃懶做的二叔,往咱庫房扔的煙頭,當時忙著卸貨,壓根沒人注意這事兒。”
平日裡,各家是各家的庫房,外來人員是不可能進入的。
那天廠區來貨,司機羅二帶著廠裡幾個工人,忙著往庫房搬貨。
李煥兒二叔跑來湊熱鬨,大夥兒也沒拿他當回事,誰知道,他會偷偷往布匹卷裡頭丟了個煙頭。
那麼大一卷布料,一個小小煙頭進去,壓根沒人發現。
煙頭在裡頭慢慢燃燒,一直燒到晚上工人下班,才顯出火勢。
也虧得保安老李負責任,每天晚上都要圍著廠房轉上幾圈,發現不對,急忙叫了人救火,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