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真真還沒有準備好撕破臉,隻能委屈自己,期期艾艾告訴鐘浩天自己已經被公司邀請了。
鐘浩天有些納悶兒,哪家公司這麼快的速度,還邀請家庭主婦去公司上班?
鐘母當然不想楊真真去上班,巴不得她一天就在家裡像伺候老佛爺似的伺候自己這個婆婆。
不過對方說了工資收入之後,她又覺得楊真真等下班以後再來伺候自己這個婆婆也是可以的。
就這樣,楊真真成功入職了。
廚房的抽油煙機還在嗡嗡作響,楊真真盯著炒鍋裡翻滾的青菜,油煙嗆得她眼眶發酸。
牆上的掛鐘指向晚上八點,她剛結束公司的事,連口氣都沒喘勻,就被鐘浩天的一個奪命連環ca的電話催回了家——他說朋友要來吃飯,讓她趕緊準備一桌菜。
切菜、洗菜、炒菜,三個小時裡她像個陀螺般轉個不停。
客廳裡傳來鐘浩天和朋友們的歡聲笑語,夾雜著啤酒罐碰撞的清脆聲響,沒有人進來問一句她累不累,也沒有人注意到她額角的汗珠和沾了油汙的袖口。
“真真,再拿幾瓶啤酒來!”鐘浩天的聲音隔著廚房門傳來,帶著理所當然的隨意。
楊真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厭惡,從冰箱裡拿出啤酒,端著托盤走進客廳。
幾個男人圍著茶幾打牌,地上散落著花生殼和空酒瓶,她剛把啤酒放下,就聽見鐘浩天對朋友笑道:“你們彆看我上班挺光鮮,家裡這些活還得是多虧了我太太,女人嘛,天生就會操持這些,我能有今天真是多虧了她。”
朋友跟著附和:“浩天你福氣好啊,真真這麼賢惠,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賢惠”兩個字像針一樣紮進楊真真心裡。
她想起結婚這些日子,自己的困境。
下班要買菜做飯,周末要打掃衛生、照顧鐘浩天的父母,就連他的襯衫襪子都要按顏色分類疊好。
可鐘浩天呢?
他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一切,不僅從未說過一句感謝,甚至在她偶爾加班晚歸時,還會抱怨家裡沒人做飯。
有一次她重感冒發燒,躺在床上渾身無力,讓鐘浩天幫忙煮碗粥,他卻皺著眉說:“我哪會煮這個?你忍忍,等我做完項目書,叫個外賣給你。”
最後她是自己強撐著爬起來,喝了點涼白開扛過去的。
此刻看著鐘浩天理所當然的嘴臉,楊真真忽然覺得一陣心寒。
她不是沒有夢想,不是不想在職場上拚一把,可這些年,她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耗在了這個家裡,耗在了鐘浩天所謂的“女人該做的事”上。
她像個免費的保姆,甚至比保姆還要卑微——保姆有工資,有休息,而她隻有無儘的付出和吃力不討好的委屈。
飯菜端上桌時,朋友們紛紛誇讚味道好,鐘浩天得意地揚起下巴:“我說吧,我太太的手藝沒話說。”
他夾了一筷子魚放進嘴裡,忽然皺起眉:“這魚怎麼有點鹹了?真真,你今天是不是累著了?”
楊真真握著筷子的手微微收緊,指尖泛白。
她看著滿桌狼吞虎咽的男人,看著鐘浩天一臉不滿的表情,積壓了三年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浩天,”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這頓飯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做的晚餐了。”
客廳裡的喧鬨瞬間靜止,所有人都看向她。
鐘浩天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你說什麼胡話呢?是不是累了?吃完飯你去休息,碗我來洗。”
他以為她隻是鬨脾氣,像以前無數次那樣,哄哄就好了。
可楊真真搖了搖頭,站起身,目光清澈而決絕:“我不是鬨脾氣。鐘浩天,我們離婚吧。”
想起今天收到的照片,她頓了頓,看著他錯愕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你的保姆,也不是天生就該為你操持一切。我不是傻子,你當我不知道,你在公司光鮮亮麗,到處沾花惹草,我受夠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日子,我要為自己活一次。”
說完,她脫下沾了油汙的圍裙,輕輕放在沙發上,轉身走向門口。
身後傳來鐘浩天的怒吼:“楊真真你瘋了!怎麼這麼不負責任?你走了,誰照顧這個家?媽她這樣,還需要你的照顧,你就要一走了之嗎?”
楊真真沒有回頭,隻是拉開了門,迎向門外微涼的晚風。
她知道,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圍城,前路或許會有坎坷,但比起繼續做那個悲哀的免費保姆,她更想找回那個曾經有夢想、有光芒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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