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嚴格隻是一時糊塗,隻是被過往的執念困住,隻要好好勸說,他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總能好好對待天美。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嚴格骨子裡,竟然藏著這樣自私貪婪的心思,竟然有著腳踏兩隻船的臭毛病,甚至還妄想三妻四妾,坐擁齊人之福。
那一刻,夏正鬆心裡的期許與認可,瞬間崩塌得支離破碎,隻剩下無儘的失望與憤怒。
他想起了鐘皓天,想起了當年真真和友善被那個男人傷得遍體鱗傷的模樣,想起了那段雞犬不寧、不堪回首的歲月。
那時候,他看著兩個女兒整日以淚洗麵,看著她們被愛情折磨得失去自我,心裡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好不容易,過了這麼多年,真真慢慢走出了陰霾,有了自己的生活,友善也洗心革麵,重新開始。
他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以為,天美能避開所有的坎坷,擁有一段圓滿的愛情。
可到頭來,命運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唯一看好的小女兒,他滿心期許的繼承人女婿,竟然重蹈了當年的覆轍,天美再次因為一個男人,陷入了痛苦的深淵,再次被愛情傷得遍體鱗傷。
作為父親,他心疼,他憤怒,他更無力。
他想狠狠教訓嚴格一頓,想讓他立刻離開天美,再也不要傷害她。
可他又怕,這樣一來,天美會更加痛苦,畢竟,天美是真的很愛嚴格。
他想好好勸說嚴格,讓他認清自己的內心,做出正確的抉擇;可嚴格的態度,卻無比堅定,他就是放不下,就是想要兩全其美,哪怕這種兩全其美,是以傷害天美為代價。
“嚴格,你太讓我失望了,”夏正鬆的聲音變得沙啞,眼底滿是疲憊與悲涼,“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當成天美的良人,才會放心把天美交給你,才會想著讓你幫著她接手夏家的家業。你身上這腳踏兩隻船的臭毛病,和鐘皓天,有什麼區彆?
“不,你比他更自私,更貪婪,他隻是一時糊塗,而你,卻是明知故犯,甚至還妄想三妻四妾,你配得上天美嗎?你配得上我夏家的信任嗎?”
嚴格低著頭,不敢反駁,隻是肩膀微微顫抖著,嘴裡反複說著:“夏伯父,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我隻是放不下她們。”
“對不起有什麼用?”夏正鬆的聲音裡滿是悲涼,“對不起能撫平天美心裡的傷嗎?對不起能讓一切回到過去嗎?嚴格,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情,愛情是專一的,婚姻是神聖的,一夫一妻製,不僅是法律的規定,更應該是做人的底線。你要是一直這樣執迷不悟,一直這樣自私下去,最後,不僅會傷害天美,傷害蘇菲,也會毀掉你自己。”
那天的談話,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嚴格依舊沒有做出抉擇,依舊在天美和蘇晚之間搖擺不定,而夏正鬆,卻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與痛苦之中。
夜幕漸漸降臨,暑氣稍稍消散,晚風帶著梔子的清香,吹進涼亭裡,卻吹不散夏正鬆心頭的陰霾。
他坐在藤椅上,看著花園裡那盞昏黃的路燈,看著地上斑駁的光影,心裡滿是悲涼。
他這一生,勤勤懇懇,待人真誠,從未做過虧心事,可為什麼,他的女兒們,總是在愛情裡遭遇坎坷?
大女兒真真,溫柔善良,卻被鐘皓天欺騙,傷得遍體鱗傷;二女兒友善,偏執熱烈,卻因為執念,犯下過錯;小女兒天美,明媚鮮活,滿心歡喜地奔赴愛情,卻被嚴格的自私與貪婪,傷得心如刀割。
他是一個父親,他想護著自己的女兒們,想讓她們都能擁有幸福的生活,可他終究還是力不從心。
麵對天美的痛苦,麵對嚴格的執迷不悟,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天美走出陰霾,不知道該怎麼才能讓嚴格認清自己的內心,做出正確的選擇。
他想起了天美小時候,總是黏在他身邊,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賣萌,說“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以後我要找一個像爸爸一樣好的男孩子”。
那時候的天美,眼裡滿是星光,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可現在,那個眼裡有星光的小女孩,卻變得沉默寡言,眼神黯淡,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模樣。
一想到這裡,夏正鬆的心就疼得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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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桌上的涼茶,一飲而儘,茶水的清苦,順著喉嚨滑下去,蔓延到心底,比茶水更苦的,是他作為父親的無奈與悲涼。
他知道,天美的痛苦,還沒有結束。
嚴格一天不態度不夠決絕,天美就一天無法走出這段痛苦的感情。
而他,作為天美的父親,必須堅強起來,必須想辦法,幫天美走出陰霾,必須讓嚴格認清自己的錯誤,要麼好好對待天美,斷了和蘇菲的聯係,要麼,就徹底離開天美,再也不要傷害她。
可他又怕,自己的介入,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他怕自己強行讓嚴格離開天美,天美會怨恨他;他怕自己一味地勸說,會讓嚴格更加抵觸,更加執迷不悟。
他的心裡,像壓了一塊沉重的石頭,喘不過氣來。
他看著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看著第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進花園裡,心裡默默想著:不管多難,他都要監督天美,都要幫她走出這段陰霾,絕不能讓她重蹈兩個姐姐的覆轍。
而此時,天美的房間裡,依舊一片昏暗。
天美躺在床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天花板,一夜未眠。
她的腦海裡,反複浮現出嚴格和蘇菲並肩而行的模樣,反複浮現出嚴格說的那句“我放不下她”。
心裡的疼痛,像潮水般反複湧來,讓她幾乎無法承受。
她不知道,這段感情,該何去何從;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像以前一樣,相信愛情;她更不知道,父親心裡的痛苦與無奈,不比她少分毫。
嚴格也同樣徹夜難眠。
加班到深夜,他坐在自己家公司陽台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手裡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裡滿是迷茫與痛苦。
他一邊是天美的熱烈與純粹,是夏家的認可與期許。
一邊是初戀的遺憾與執念,是年少時未完成的夢。
他貪心,他自私,他想擁有一切,可他也清楚,這樣的貪心,終究會讓他一無所有。
他知道,夏正鬆說得對,愛情是專一的,婚姻是神聖的,一夫一妻製是底線,他不能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
可每當他想起要放棄天美,想起天美淚流滿麵的模樣,他就心疼不已。
每當他想起要放棄蘇菲,想起當年被迫分開和孫小菁的遺憾,他就滿心不甘。
取舍之間,皆是痛苦。
蘇菲也沒有睡著。
她住在嚴格隔壁的公寓裡,看著窗外的月光,心裡滿是複雜。
她知道,自己的出現,打亂了嚴格和天美的生活,她知道,嚴格在兩難的境地中痛苦掙紮,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糾纏下去,是不道德的。
可她也控製不住自己,即將到手的好處實在是讓她無法輕易放手。
她盼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發財的機會,她不想再錯過,不想再留下遺憾。
畢竟朱稚請她來,可不是好玩兒呢。
四個人,四種心思,四種痛苦,在這個漫長的夏夜,糾纏在一起,難以解脫。
夏家的這場風波,才剛剛開始。
夏正鬆要護著天美,要幫她走出陰霾;天美要掙脫痛苦,要重新找回自己;嚴格要做出抉擇,要承擔自己責任要認清現實。
而這段糾纏不清的感情,這段藏著自私與貪婪、遺憾與執念的愛戀,終究要有個了斷的。
七月的暑氣越來越盛,陽光越來越烈,就像這段感情裡的矛盾與衝突,越來越激烈。
夏正鬆開始主動介入,他甚至找蘇菲談了一次,希望她能主動退出,不要再糾纏嚴格,不要再傷害天美。
可蘇菲卻態度堅定,她說,她和嚴格是真心相愛的,她不會輕易退出,除非嚴格親口對她說,他不愛她了。
談判無果,夏正鬆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嚴格身上。
他一次次地找嚴格談話,最後一次勸說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希望他能認清自己的內心,做出正確的抉擇。
可嚴格依舊搖擺不定,依舊在天美和蘇菲之間徘徊,依舊說著“我放不下她們,我對不起她們。”。
天美看著父親為了自己,整日愁眉不展,看著父親居然為了自己去勸說嚴格,心裡既心疼又愧疚。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這樣消沉下去,不能一直讓父親為自己擔心。
她開始嘗試著走出房間,開始嘗試著麵對現實,開始嘗試著放下嚴格。
她每天早上都會早起,去花園裡散步,去感受陽光的溫暖。
她開始重新聯係朋友,和朋友們一起逛街、美容喝下午她開始幫著夏正鬆打理家裡的生意,學著做一個成熟、獨立的女人。
她努力地讓自己忙碌起來,努力地讓自己不去想嚴格,努力地讓自己走出這段痛苦的感情。
可越是努力,越是難以忘記。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嚴格的模樣,依舊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在她的腦海裡。
每當看到兩人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一起用過的東西,心裡的疼痛,依舊會如期而至。
她以為,自己可以很堅強,可以很快放下,可她終究還是有點兒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段感情對自己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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