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藤蔓蛋合上。
陸星河問道：“這裡能避開噓？”
老頭：“避不開，但是擠在一起，心裡壓力少一些。”
陸星河沒好氣地道：“老頭，你本性是這德行？我有點後悔了。”
老頭：“以前不遮掩，我是跟你學的。”
陸星河：？？？
老頭繼續道：“我生前，是個很高傲的人。”
陸星河：“上個紀元？”
老頭：“嗯，可以再提前一些。”
陸星河詫異了：“上上個紀元？”
老頭：“可以提前一百多個紀元。”
嘶！
陸星河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你在大墓第二層，待了這麼久？”
老頭有些唏噓：“當初遭遇意外，無法脫離，沉淪於此，隻能勉強混口飯吃，就活到了如今。”
陸星河齜牙。
在大墓中，待了一百多個紀元輪回，這是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啊！
這叫勉強混口飯吃？
“真牛逼。”陸星河開口，語氣很誠懇。
老頭搖頭：“我算什麼，就這第二層，據我所知，還有幾個生存了超過一千個紀元的存在，祂們藏得很深，輕易不出來。”
陸星河愣住：“為什麼？祂們不怕消耗本源嗎？”
老頭：“你的實力，還沒有達到一個程度，自然不理解極高的境界後，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生存狀態。”
“我看你會原初之音，那你見過原初之靈吧？”
陸星河點頭。
老頭繼續道：“你看那些原初之靈，在半步多如此漫長的輪回歲月，可曾需要外來的資源消耗？”
陸星河：“沒見過，但不代表沒有啊。”
老頭微笑：“你的記憶中有一句話，叫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半步多的便宜，不能占，否則必遭反噬，淪為半步多的傀儡。就如我之前，依靠外來的資源，雖能延續生命，卻宛若飲鴆止渴，一次需求比一次大，最終資源彌補不夠，直接本源潰散了，若不是你收納我的魂體，彌補我的本源，我根本不可能複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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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河卻是眯起眼睛：“你能反窺我的記憶？”
老頭：“這個，是重點嗎？”
陸星河冷笑：“這是隱私，為了這個，我連半步多和世界規則都放棄了，你覺得我能容得下你？”
老頭沉吟片刻，這才道：“你要這樣說，那我有理由，我是屬於你的一部分，如果你放棄，我就會散去靈魂，恢複殘魂狀態，或許撐不到下一個紀元的到來，就會煙消雲散，徹底泯滅。”
“也就是說，我的生死，命運，完全操控於你，我也根本離不開你。”
陸星河聽得一身惡寒。
你要是個女的，我也就認了。
你一個糟老頭子，說這種話，惡不惡心？
但陸星河心中卻是相信了祂的話。
這種感覺很奇妙。
尤其是用原初之音不斷滋養後。
陸星河能夠感覺到，此刻不是他在控製老頭這個禦靈，而是老頭在拉著他不肯鬆手。
因為一旦鬆開了陸星河，它就會變成無根浮萍，失去源動力，變成新的廢物。
這大概就是老頭這種殘靈的可悲。
它已經失去了一切的可能。
唯有人帶著才能玩，沒人帶，它就是一個垃圾。
“這麼說，你對大墓第二層，很熟悉咯？”陸星河調整了心態，繼續詢問，心中略有些期待。
老頭微笑點頭，眼神卻是怪異。
因為這會兒，在陸星河的旁邊，出現了一個和陸星河一模一樣的人，這會兒正看著陸星河，麵帶微笑。
而陸星河卻看著老頭，期待著答案。
這是老頭故意的。
另外一個陸星河，就是噓，祂在想方設法，吸引陸星河的注意。
一旦話題終止，陸星河必然反應過來，會下意識看過去，隻要一眼，陸星河就沒了。
老頭不允許這種事出現。
救陸星河，就等於救自己。
老頭開口回答，語氣故意引導：“沒錯，你可知道你現在所處的村子，以前叫什麼？“
陸星河好奇：“叫什麼？”
老頭得意：“這村子，以前叫第一禁地，而我，就是近百個紀元來，大墓第二層的禁主，重瞳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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