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打傘的女人,和鐵勒城的打傘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不管是形態,持傘,衣著,絕無二致。
但是陸星河也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不是鐵勒城的那個。
但是怎麼會這樣?
這也太奇怪了吧?
陸星河打量打傘女人的時候。
打傘女人也看到了陸星河。
祂眼睛一亮,連忙走了過來,用熱切的目光看向陸星河:“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
也在找孩子?
陸星河一挑眉,不答反問:“你是,寶媽?”
打傘女人驚訝:“你認識我?”
陸星河點頭:“我見過你。”
“那你看到我的孩子了嗎?”寶媽期待地問。
陸星河搖頭:“你的孩子,不是隻有你才認識嗎?我怎麼可能認識呢?”
寶媽一臉失望,然後也沒了聊天的興趣,就這樣和陸星河擦肩而過。
這個行為,讓陸星河愣住,感覺似曾相識。
對了,在鐵勒城,自己就是這樣和它擦肩而過的。
真是神奇。
場景重現?
但是兩個寶媽是什麼情況?
嗯。
三魂七魄?
陸星河若有所思。
不過他也沒有挽留,而是看著寶媽就這樣消失在茫茫大海上。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陸星河有種奇怪的預感。
自己還會看到寶媽的。
那麼,我和祂之間,是一個基於什麼情況之上的緣分呢?
在這個被世界規則和半步多操控的世界。
陸星河可不相信無緣無故的緣分。
很多事情的出現,都是有理由,有目的的。
正思考呢。
突然大海一陣翻湧,然後一個龐然大物,從水麵之下撲射而出,然後淩空飛落,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就把水麵上的陸星河給吞了下去。
隨後,這龐然大物又跌落水中,往水下鑽去,祂露出外麵的,是類似章魚一樣,密密麻麻數以百計的觸手,拍打水麵,激蕩出洶湧的水花。
然而。
不過短短的三四秒鐘之後。
一道雪白匹練,從水下透射而出,那是一片刀光,撕裂打開,爆射虛空百丈開外。
刀光之後,就是一道身影虛空站立,俯瞰下方,正是陸星河。
這會兒,陸星河早已手持殺豬刀,麵冷如水。
“域外神明?百足章魚?是誰給你的勇氣,居然想要狩獵我?”
陸星河絲毫不慫,甚至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
他就是那種,我弱我有理,你弱我揍你的人。
在大佬麵前,唯唯諾諾,在弱小麵前,強拳出擊。
嘩啦啦!
大海再次翻湧,水中還彌漫開一大片黑紅色的液體,散發刺鼻的臭味。
然後就是一條條近百米長的觸手,肆意在水中翻湧。
那龐大的帶著倒刺的頭顱,卻是潛伏在水下,憤怒,怨毒地看著虛空而立的陸星河。
“還不死心?”
陸星河咧嘴一笑。
看來,我十道超凡合一之後的第一戰,要落在此處了。
正好,答應了世界規則的事情,得做。
就從這裡開始吧。
陸星河微微翻轉殺豬刀。
卻是用左手揮灑一大片種子。
這些種子,還在空中的時候,就快速發芽,長出了一條條藤蔓。
藤蔓快速生長,甚至半路分叉,形成兩條,然後變成四條,完全違背生長定律,虛空伸展,頃刻間,就覆蓋了周邊數百米範圍,遮天蔽日,往海麵落下。
百足章魚的百條觸手這時候正在水麵肆虐,似乎在挑釁,又好似在示威,在尋找攻擊的機會。
但是祂沒想到,陸星河卻主動出手。
一時間,不可計數的藤蔓,反而纏繞了百足章魚的出手,瘋狂捆綁。
甚至藤蔓鑽入水中,往祂龐大的身體上纏了過去。
百足章魚大驚失色。
祂想要掙紮。
卻在這時候。
一片藤蔓遮掩的虛影中,陸星河突然踏步而出,手中殺豬刀,對著百足章魚的腦袋,狠狠砍了過去。
“住手!”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然後突然海麵上,出現了一股沛然不可抵擋的恐怖力量,席卷而來。
這股力量好似氣壓,又好似火浪,呈現肉眼可見的淡白色。
白色大浪,眨眼間就接觸了藤蔓。
在大浪麵前,藤蔓好似粉末,一吹就散了,甚至是摧枯拉朽一樣的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