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館窗外的雨滴滴答答地下個不停,但因為隔音玻璃的緣故,裡麵隻能聽的到舒緩的音樂聲,顯得出奇的安靜,隔著玻璃,窗外的一切像是一場無聲電影,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早上8點開始正式營業,中午12點之後一般沒有人,可以休息一會兒,但在下午兩點之前必須回來,因為下午4點的時候是高峰期,會有很多顧客,你需要提前做好準備。”莫成宇的手優雅地劃過搖椅,眼睛微眯,慢條斯理的和眼前的“準服務員”囑咐著諸多事宜。
“備用鑰匙我會留一把,如果有緊急事情打我的號碼,和咖啡的價格單一起,放在櫃台那裡,下午五點…”莫成宇說到這裡,微微咬了咬下唇,思考了一番,“算了,下午五點之前我會回來,今天算是試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商量之後的事情。”
“包括你的名字。”莫成宇挑釁般地勾起了嘴唇,試探著少年的底線,“如果到最後你沒有留下來的話,對我來說,記住它隻會浪費我的大腦空間。”
“好的。”風衣少年歪了歪頭,隻是簡簡單單地回答了兩個字,天生缺乏幽默細胞一樣。
莫成宇看著眼前的撲克臉,自覺無趣,拿起桌子上的雨傘,轉過身走出了咖啡館:“彆忘記工作時要麵帶微笑。”
之後莫成宇便走出了咖啡館,上了車,靠在了後座,眼睛裡滿是疲憊,但還是臉上還是精神振奮的樣子。管家從後視鏡看到了莫成宇,頗為關心地問道:“少爺,昨夜又整宿沒睡吧。”
莫成宇強擠出一個微笑,擺了擺手,示意管家不必再多言。管家也不好多說,發動了汽車。
與此同時,這個城市的另一個地方,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偌大的房間很空曠,窗戶上的爬山虎盆栽拖到了地上,貓咪慵懶地搖著尾巴,白先生萬年不變地保持著紳士般的微笑,和自家爺爺席地而坐而坐,在對局一盤圍棋,而旁邊半跪著觀戰的人已經看的昏昏欲睡。
觀戰的男孩兒白皓,白先生白飛的弟弟。正是昨天在咖啡館裡鬨事的那位。
“啪”隨著一聲清脆的落子聲,又是一局又落下了帷幕。正在打瞌睡的白皓被落子聲嚇了一跳,清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麵露喜色:“結束了?”
“嗯,又輸了一局。”白先生無奈地笑了笑。
“輸了還笑。”白皓看著自家哥哥,吐了吐舌頭。
“飛兒,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老人正襟危坐,閉著眼,語氣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沒有,是爺爺的棋藝更上一層樓了。”白先生拱了拱手,笑的更深邃了,“弟弟,去給爺爺倒杯茶。”
“他昨天去小咖啡館打零工了。”白皓壞笑道。
白先生嘴角暗暗抽搐了一番,是因為自己昨天回來訓了他,所以不高興嗎?
“是嗎?”老人聞言,麵色微變。
“是有這回事。”白先生絲毫沒有感到慌亂,笑道,“朋友有事,幫他看一下場子。”
“哦?還有人能讓你稱為朋友的?”老人家挑了挑眉,頗有興趣。
“怎麼會沒有呢?”白先生長舒一口氣,緩緩閉上眼,“不僅有,還有很多呢。”
“是值得信賴的好朋友?值得你低聲下氣。”爺爺試探性地追問道。
“爺爺說對一半。”白先生眯起眼,嘴角微微揚起,不緊不慢地回答,頗有一番高深莫測的模樣。
“你有撒謊。”老人捋了捋胡子。
“是的。”白先生絲毫沒有因為謊言被拆穿而不知所措,淡定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