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不自醫,人不渡己。
琉心和白瑞雪分開之後便按原路返了回去。
果不其然,她從街道拐角處走出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早餐攤那邊的孟玲,此時正坐在中間的位置沒有形象的狼吞虎咽著。
琉心大致撩了一眼,混沌,包子,這邊也隻有這些了,她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孟玲,每天吃著一樣的早餐還能保持這麼大的熱情,也是很不簡單呢。
孫焱也在旁邊,不過這小子非但沒有勸她注意形象,反而一臉亡國皇帝似的坐在旁邊,傻裡傻氣的看著她:“小玲不要著急,慢些吃,等你吃完我再收攤。”
臨近中午,彆的人都走完了,所以她們的那一桌格外的顯眼。
琉心不免覺得有些腦殼疼,幸虧是這倆貨周圍沒什麼人,不然人家一定會報警的。
隨即她便走過去拉了一個凳子,和他們拚了一桌,把包扔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調侃道:“早餐都被你吃到中午了。”
“咦?琉心你今天不是要睡覺嗎?”孟玲抬起頭,鼓著腮幫子,一臉懵的看著琉心,咀嚼的動作有幾分可愛,“我還以為你在房間裡呢,特意沒有去叫你。”
“把東西咽下去再說話。”琉心看著孟玲吃貨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側過頭,瞥到了孟玲腳底下的一大個紙箱,“那是什麼?”
“一些特產,小玲準備要寄回給家裡的。”孫焱果然是千年難遇的榆木疙瘩,絲毫沒有覺察到旁邊孟玲難以啟齒的模樣,一下子把她賣了個理所當然。
孟玲被氣得咬牙切齒,在凳子下麵狠狠的踩了孫焱一腳,低聲道:“你個大笨蛋!”
“還有一封信。”孫焱本來還沒什麼,一看到孟玲惡狠狠的盯著他,反而更來勁了,一副我偏要說的架勢,繼續給琉心兜著底,“要去郵局寄出去的。”
孟玲又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孫焱一把,可孫焱這小子天生皮糙肉厚,像一個鐵疙瘩,麵對孟玲的一係列物理攻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琉心看到了她倆的小動作,挑了挑眉:“有什麼不能說的。”
“哪有。”孟玲活像一個受氣包,掐著孫焱的手還沒有撒開,“我是覺得到市中心很遠,所以不想告訴你,免得讓你和我們一起跑腿啊。”
“市中心?”
“是啊,心姐,這一帶都沒有郵局的,小玲的信隻有去市中心才可以寄出去。”孫焱撓了撓頭,“你們來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嗎?”
“怎麼不打電話,非要寄信呢?到了要很長時間吧。”琉心挑了挑眉。
孫焱攤開手,表示很無奈:“我問過。”
“而且既然要寄快遞的話,為什麼還要分開寄呢,直接在箱子裡邊附一張紙條不是更好嗎?又方便又省錢,還省時間。”琉心看著半個人大的紙箱,疑惑道。
孫焱在旁邊搗蒜似的點著頭,表示非常讚同:“這個我也問過。”
“有一些個人原因,我不想說。”出乎意料的,麵對琉心和孫焱的盤問,孟玲沒有再嗲聲嗲氣的說話,而是很乖巧的把手從孫焱胳膊上拿了回來,右手擺弄著湯勺,眼睛盯著碗裡的混沌,眉宇間很難得的有了幾分認真,“而且這封信,昨天我熬著夜,寫了一個晚上。”
琉心很難得的在孟玲的眼底捕捉到了幾分認真,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孟玲,我也陪你去吧。”
琉心的嘴角微微抽搐,這是她第二次叫孟玲的名字,有些不習慣也在所難免。
平時琉心都會說:你,我們,或者乾脆不叫她。說起來,她和孟玲也剛認識不久,他們之間都藏著很多秘密,很多事情,誰也不知道誰。
琉心不著急問,她知道,總有一天,孟玲會自己說的。
她自己也一樣。
等到她們都不得不說的那天。
“啥?”孟玲聽琉心這麼一說,馬上不淡定了,剛剛打磨好的乖寶寶風範又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戛然而止,臉色也瞬間垮了下來,驚詫道,“琉心你真的要和我們一起啊,不行不行。”
“我不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