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你老丈人那邊來電話了。”
“啊?這麼碰巧了嗎?我們都還沒有吃完飯哩。”
聽到老刑的話,陳業峰都有些錯愕。
這剛到開飯的時間,就恰好打電話過來了,也太不湊巧了。
“阿峰,你坐著吃飯,彆管我,我過去接電話就好了。”
周海英吃了幾口菜飯就站起身來。
“刑叔,電話是剛打過來嗎?”
老刑回答道:“對對,現在掛掉了,我讓他等會再打過來,那人說是你四哥。”
“哦,那我先去村委等著吧。”
說完,周海英也顧不上吃飯,連忙朝村委方向走去。
她娘家那個村子挺偏遠的,隻有公社郵局有一部電話機,有時候碰到人多,打電話都需要排隊。
“老刑,吃了嗎?過來陪我喝點。”
看到站在門口的老刑,陳父出聲喊道。
“對了,老刑刑叔)過來吃點吧。”
其餘人也跟著附和著。
“不了不了,你們一大家人在一起吃團圓飯,我怎麼好意思坐下來。”
老刑趕緊推辭,要是平時倒也無妨,但是大過節的,彆人一大家子人在那裡吃飯,自己一個外人坐下來吃東西算什麼事?
老刑笑著拒絕,然後離開了。
看到老刑走了,陳父咂巴一下嘴:“老刑這個五保戶過年過節的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看著也怪可憐的。”
“現在看著可憐點,不過看麵相也不是那種孤苦終老的人。”陳老爺子一邊吃飯一邊眯著眼睛說道。
老神棍又開始了……
陳老爺子自從某一天“覺醒”後,就開始苦心鑽研《易經》、《周易》。
他精通易經、奇門、相術以及風水傳承,現在也算是十裡八鄉有點名氣的算命先生,也是風水師。
不過,他現在也不輕易給人算命。
他始終認為命運是無法預測的,自己的人生需要一步步親自走完。
雖然老爺子不輕易給人進行命理推算,但是他每天都沉溺於命理、風水、相術的鑽研上。
像村裡誰家需要看相、擇日,還有看宅基地和墳地,都會上門找他。
聞言陳父撇撇嘴:“爹,你的意思是老刑這棵老鐵樹還有開花的時候?是不是看錯了?”
老刑也有五十多歲了,在村民眼裡早就是個鰥夫。
難不成真的有老鐵樹開花,活出第二春?
不說陳父不相信,其他人也有點不相信。
老刑要什麼沒什麼,連個遮風擋雨的房子都沒有,自己寄人籬下住在村委。
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他呀?
大家都看著陳老爺子,他隻是眯著眼睛,說他也隻是從對方的麵相上推演出來的。
陳業峰看著老爺子有點奇怪:“阿公,你眼睛是不舒服嗎?怎麼眯成這樣?”
“沒有沒有,可能有點上火,回家讓你阿嬤煮點雷公根喝下就行了。”陳老爺子直拗的說道。
聽到老爺子這麼說,陳業峰也沒有多想,還真以為他上火了。
“阿峰,你媳婦接個電話這麼久都沒有回來,你拿個碗給她留點菜吧,要不然大家都吃完了。”
見周海英沒有回來,陳母就喊陳業峰幫他老婆留菜。
陳業峰點點頭,跑去柴房的廚櫃裡重新拿了一個乾淨的碗,然後給周海英打了一點菜留著她回來吃。
“阿娘,你也太貼心了吧,幫二媳婦帶孩子,還做做菜,看她沒回來還給留菜。”這時候,大嫂酸溜溜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