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司遙倒吸了口氣,壓低聲音,“你是狗嗎?到處咬人。”
“他想C你。”厲鬼的聲音在耳邊徐徐響起、“他輕/浮、浪/蕩、睡過不少女人……”
尖銳的牙尖在她耳尖上磨了磨,“他很臟,配不上你的喜歡。”
電話那頭,芸青葉:“司遙?”
芸司遙偏頭躲過它的臉,繃緊臉,“我都說了彆咬。”
“我不臟,”謝衍之垂下猩紅的眸子,手握在妻子的下巴,讓她望向自己,“我很乾淨。”
“乾淨什麼?”
剛說完芸司遙就反應過來了,縹緲虛無的鬼魂湊到她耳邊,吐字清晰的說出了露骨的話,“……”
芸青葉:“司遙?你有在聽嗎?喂?”
芸司遙耳朵敏感的抖了下,被咬的地方迅速透著豔色。
謝衍之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卻詭異森冷極了,豔紅的唇微動。
“你見他,我就殺了他。”
它蜷縮起手指,“把他脖子擰斷,拔下來,扔到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寒意從四麵八方襲來,芸司遙被冷得胳膊起雞皮疙瘩。
芸青葉:“喂?你信號不好嗎?旁邊有人在嗎?”
“我在——”
厲鬼輕聲呢喃,“不許你喜歡他。”
芸司遙朝一邊走了幾步,警告似的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道:“剛剛有個小孩兒跑過來纏著我……這件事等我老公辦完喪事再說吧,你先彆和他說我在哪。”
芸青葉歎了口氣,“也是,死者為大。”
芸司遙剛掛了電話,整個人就被抵在了牆上,它飄在空中,輕輕捏起芸司遙的下顎。
“小孩兒?”
芸司遙道:“不然我怎麼說,死去的老公回來了?”
“倒是個不錯的提議。”
“瘋了吧?”
芸司遙作勢要掙脫,又被扣住雙手,按在頭頂上,“這是在靈堂!”
還是他本人的靈堂。
謝衍之輕輕撫摸她的皮膚,緩緩道:“你若見他,我就不單單是吞噬他的記憶那麼簡單了……”
這是芸司遙第二次聽他提“記憶”了,結合富二代男友反常的時間點……
他是趁她刪好友那天,通過手機吞噬富二代老公的記憶,頂替他和她聊天的?
“……老公你吃醋了?”
芸司遙抬手,反抓住了謝衍之的臉。
她那一錘子果真是砸得好。
如果沒把他砸成傻子,智力恢複的謝衍之肯定不好應付。
“我愛你老公,”她說:“但我也愛他。”
謝衍之表情陰了陰。
芸司遙立馬改口:“或者說,我不是愛他,而是喜歡刺激的感覺。”
鬼影歪著頭,舔了舔唇,“刺激?”
芸司遙:“網上一個,現實一個,互不打擾,多刺激啊。”她快編不下去了。
謝衍之忽然笑了,臉頰扭曲。
“原來你喜歡這樣……”
它的腦袋發出哢哢聲響,緊接著,皮肉與骨骼扭曲變形,裂縫從額頭正中蜿蜒而下,嘎嘣一聲,露出裡麵的大腦,眨眼間,竟緩緩一分為二……
“我也可以變成兩個鬼。”
兩道相似的聲音重疊。
二頭一身的厲鬼衝她露出微笑,“你可以同時談兩個老公,老婆。”
“很刺激吧。”
芸司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