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放棄了人形,也放棄了用嘴吻她。
因為芸司遙不喜歡它吃了水鬼後親她,像是間接親吻。
謝衍之也不能接受。
它把自己脖頸撕裂,頭顱重組,碰過水鬼的每一個部分都細細拆分,丟棄,讓身體重新再生一個新的組織。
怕嚇到妻子,它特意讓屋裡的燈光熄滅,新長成的慘白鬼手將她纖細腳踝一把握住。
冰冷手掌貼近溫熱皮膚時,芸司遙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從腳踝處傳來一陣微妙的電流,直達大腦。
猩紅舌/尖從它口腔探出,從下到上,將她全身都舔/過一遍。
芸司遙細細地抖著,迷蒙中被抱在了床上。
它什麼都沒做,隻將她全身都吻了個遍。
半小時後,徹底恢複人樣的的厲鬼將她抱在懷裡,眉眼饜足,“我很高興。”
房間裡很昏暗,芸司遙累極,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她躺在丈夫臂彎裡緩慢閉上眼。
謝衍之的身體是冰冷的,可在這緊緊的相擁中,似乎也染上了她的溫度。
第二天一早,芸司遙從床上醒來,發現身邊空無一人。
她下意識摸了摸旁邊的被子,冷的。
“醒了?”
謝衍之手裡端著一碗粥進來,“先吃點東西。”
芸司遙:“你起來多久了?”
“一小時。”
芸司遙看了看時間,居然都十點鐘了。
她讓謝衍之將粥放下,先去洗漱,剛刷完牙,肩膀一沉,一陣氣流拂過她的頸側。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可能會消失幾天,你可以先去你姐姐家裡住。”
芸司遙:“幾天?”
謝衍之歪了下頭,“不確定。”
它冰冷的手指拂過她的唇,低聲道:“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無意識傷到你。”
撕皮的過程極為痛苦,堪稱違背本能,它並不想讓自己的狼狽的一麵被她看到。
而且這是有風險的,稍有不慎就會失敗,遭到反噬。
芸司遙:“好。”
芸青葉這幾天總是給她打電話,要她來她家住,她擔心自己妹妹剛死了老公,一個人在家會“睹物思人”。
謝衍之垂下眼,它的目光灼熱而露骨,卻克製住沒對她做什麼,“記得隨身帶著那把刀,刀上有我的血,可以防身。”
它身上陰氣未散,勢必會影響到芸司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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