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遠寒毛直豎,頭皮都要炸開。
“行了,好好休整一下,我們下午就進銀嵐山,記得帶好攝像器材,得全程錄像。”封德海道:“急救包,打火機,驅蟲粉都是必需品,彆忘了。”
“好師傅。”
封德海轉過頭,“司遙,你帶攝像機了沒?祭司祈福也是他們苗寨的民俗風情,你拍照記錄一下,到時候回A市再一起整合。”
芸司遙將小型攝像機從包裡掏出來,“嗯沒問題。”
封德海按了按肚子,“我早上有點吃壞東西了,先去上個廁所,你們不用等我。”
他匆匆忙忙走了。
芸司遙舉起相機,調好鏡頭參數,按下快門。
“哢嚓”
祈福台上的少年耳尖微動。
芸司遙低頭檢查了一下相片。
靛青色苗服,日光下映襯得亮閃閃的銀飾。
少年臉上戴著青麵獠牙的麵具,手指還沾了米酒水澤,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過來。
芸司遙眼皮一跳,抬眼看向祈福台。
祭司閉眼默念護生咒,修長骨感的手點在嬰孩眉心,專注又認真。
是巧合嗎?
芸司遙收了相機,那股隱隱的窺視感不減反增,她視線環視四周,並未察覺出異樣。
許知遠:“師妹拍完了嗎?”
“拍完了。”
“拍完咱們回去吧。”
林敘白買了三個熱乎乎的糍粑,氣喘籲籲的跑過來,“給給……都是剛出爐的。”
芸司遙接過糍粑,還很燙手。
林敘白含糊道:“這些苗人都不願意跟我們上銀嵐山,有點麻煩。”
許知遠:“這有什麼?我們之前去西藏不也是三個人,帶好必要的工具就行。”
幾人回了吊腳樓。
一路上,林敘白發現師妹總是往後看,忍不住問道:“怎麼了?後麵有什麼東西嗎?”
芸司遙轉過頭,蹙眉,“……我總感覺有人在看我。”
“什麼?!”林敘白緊張的看向周圍,“哪裡?誰?”
“不知道,”芸司遙道:“可能是錯覺吧。”
一隻銀蝶飛舞著翅膀,從幾人身後掠過,漂亮的尾翼如光點,最終停在少年冷白指尖。
“銀嵐山……”
少年低斂眉睫,瞳仁漆黑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