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奧蘭低聲喃喃,聲音悶在交纏的口齒間。
當他拇指摩挲在芸司遙的耳垂上,試圖加深這個吻時。
芸司遙猛然發力,膝蓋狠狠撞上他腹部!
趁他吃痛鬆手的間隙,揚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炸開。
艾奧蘭偏過頭,嘴角緩緩滲出一絲血痕。
“再敢碰我,”芸司遙擦了下嘴,眼神冰冷,“我把你牙齒一顆顆拔乾淨。”
艾奧蘭抹了把嘴角的血,額頭抵著她額頭,滾燙的呼吸噴在她泛紅的臉頰。
“打得真疼……”
芸司遙抓著他的下巴,譏諷道:“什麼叫不小心碰了禁製,你連借口都不會找了?”
艾奧蘭感受著下巴上冰冷柔軟的手。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艾奧蘭卻覺得全身開始發燙,淡淡的月麟香湧入鼻腔,讓他頭皮發麻顫栗,宛如過電。
“您生氣了嗎?”他將衣領鬆鬆扯開,露出修長頸側。
芸司遙:“你還不配。”
她毫不留情將人甩開,抬腳,踩住他。
艾奧蘭倒在地上,從下仰視她冷淡的麵龐。
他腦海中冒出無數個以下犯上的畫麵,比任何歡愉都更令人上癮。
以前都沒覺得,接吻的滋味會這麼爽。
“那誰配?”艾奧蘭問:“那個叫卡西安的血仆嗎?”
好端端的扯上卡西安做什麼?
“關你什麼事。”
芸司遙眯了眯眼,看著他支起的帳篷,抬腳就踹上去。
“你怎麼這麼賤。”
艾奧蘭悶哼一聲,疼得有些萎靡。
“您對誰都是這樣麼?”他低聲問:“惡劣成性,脾氣也壞。”
除了最開始在幻境中戲弄過她,艾奧蘭不覺得自己有做過很過分的事。
芸司遙想殺他是必然的,因為他們雙方身份對立。
他向雲瑟拉拋遞了橄欖枝,隻要她不幫德羅維爾,他會保她無虞。
可雲瑟拉還是這個態度。
艾奧蘭都快被她打得沒脾氣了,還有閒心苦中作樂的想。
雲瑟拉如今隻虐他,又不虐彆人,何嘗不是獨一份。
他喜歡雲瑟拉給予的“獨一份”。
艾奧蘭碧綠眸子亮的驚人,倒映出她的影子,金發被汗水粘濕在額頭。
芸司遙看他越來越亢奮,額角青筋直跳。
“滾。”
她收回腳,道:“再讓我發現你搞小動作,接下來的一個月,你都彆想著能從牆上下來。”
艾奧蘭低低地笑了。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