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伍哥卻又一腳踹在女孩的下麵,女孩驚叫一聲,蜷縮著身子發出一串不似人的呻吟,竟似小貓的嗚咽,也不知道這一腳有沒有把人踹廢。
老頭陡然僵在了原地,突然一骨碌翻下椅子,連滾帶爬地跪倒在伍哥腳邊,把頭磕得砰砰響,很快從額頭上流下了四五道血跡,整個人看起來都有點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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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拚儘全力叫喊:“不要啊——求求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小寶吧!是我對不起您,不該駁了您的麵子,大庭廣眾地贏了您好幾把……您要小老兒當牛做馬,我都認了啊!小寶她還小,您……您千萬不要折磨她!她……她……咳咳咳……”
老頭說到後來,已經泣不成聲,也喘不上氣了,咳嗽了幾聲,臉色漲得通紅,那女孩倒在地上,臉費力地轉向這一邊,微弱地叫著:“爸爸!爸爸!”
雖然老頭是老來得子,但可見他在女兒心中,分量仍然頗重。女孩被伍哥一把揪住脖子,啪啪啪地照著臉上扇了好幾個巴掌,一張清秀可人的小臉登時被扇出了五道血痕,泛紅泛腫,混雜著淚痕與血液,一起滴落下來。
雲楓想要阻止,胸口的壓抑感卻再次令自己急促喘息起來,眼前也一陣陣地發黑,等終於看清眼前的情況,他一下子呆住了。
他像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視線似的,猛地端起麵前桌邊的咖啡,喝了好幾口,閉上眼睛再睜開,再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卻發現,老頭已經倒在地上,雞爪似的手指死死地抓著領口,衣領已經被抓得破爛不堪,老頭兩眼翻白,一動不動地保持著跪倒的姿勢,兩眼無神地瞪著前方,眼睛睜得特彆大,幾乎到目眥儘裂的地步,看著有些嚇人。
而一旁的女孩在哭泣著求助,可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理她。
伍哥得意地掃視了一眼四周:“看看看,看什麼看?這老頭自己心臟病發作死了,誰讓他不隨身帶個速效救心丸?……喂!他病死的,你們看我乾嘛?趕快把這女的給我弄隔壁去,彆掃老子的興!”
一旁的打手登時唯唯諾諾地應了,這就拖著被打得半死不活猶在啜泣的女孩往門外走。女孩一直在求救:“救救我爸爸!爸爸!爸爸!求求叔叔們救救他!……”
女孩最後的喊聲也隨著旁邊包間房門的開合聲而被隔斷了,伍哥賠著笑臉衝坐在一旁悠然品茶的慕淩道:“今天多虧老大鎮場子!給咱長了麵子,這些贏過來的錢,老大您收一半。”
慕淩麵無表情地道:“不用了,你今天也辛苦了,你都拿著吧。”
伍哥登時高興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搓著手收攏了桌上的一遝遝捆紮好的人民幣,滿臉欣喜若狂的笑容:“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還是老大,大氣!”
慕淩揮了揮手,止住了他那連珠炮似的吹捧,示意他下去。
伍哥登時春心蕩漾地跑去隔壁一度春宵了,臨走前還不忘吩咐小弟處理乾淨死在現場的這個老頭。
小弟登時訓練有素地消滅爭鬥發生的各種痕跡,撥打了120,對醫生護士一口堅稱這老頭是病死的。
至於那個女孩,那不用擔心她出去以後告密,畢竟,能從伍哥手底下出來的女孩,那就沒有全乎人兒,不是瘋就是傻,要麼直接就做鬼去了。
慕淩打發了伍哥,悄沒聲音地把手覆上了雲楓抓著咖啡杯的手指,那隻手異常冰涼,抓得很緊,指節都泛白得可怕。
慕淩輕輕地一根根掰開雲楓緊攥咖啡杯的手指,把懷裡的人兒又往更貼近自己的位置摟了摟,順便把禮儀小姐準備的那杯水遞到雲楓手裡,感受著懷中人的身子甚至有些顫抖,他不禁在雲楓耳邊道:“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喝咖啡了。”
雲楓驟然驚醒一般,猛地離開慕淩的嘴唇嗬氣的範圍,眉尖有些微微地蹙起。
慕淩接著道:“咱們現在回去吧,今天主要就這檔子事,你回去再睡一覺,好麼?”
雖然是商量的話語,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
雲楓忽然開口,嗓音透著說不出的冰冷:“為什麼不救他們?”
“你說誰?”慕淩愣了一下,轉而哈哈大笑起來,“那老頭和他閨女?你彆看他長得老啊,其實也就四十來歲,他是每天賭,結果輸得越來越多,又不甘心,非要贏回來。是個爛賭鬼了,不用同情他。”
雲楓沉默著,忽而道:“那那個女孩呢?”
慕淩忽然拍了拍雲楓的後腦勺,漫不經心道:“你今天是怎麼了?不用管他們。那跟咱們沒關係。”
雲楓再次冷冷道:“難道那個伍哥不是你的手下麼?”
慕淩一怔,低低笑道:“我知道你不爽快,咱們回去,我有個好東西給你看下。”
雲楓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慕淩一把抱起,大步走出了那個烏煙瘴氣的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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