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做好決定了,可如今他又發現自己好似什麼都沒定好...
之前因為時候未到,而唐穎梨又是心思細膩。
所以。
他還有理由心安理得地與他們相處。
但。
如今時候到了,他又如何能繼續裝作若無其事...
他已經...
沒有理由去偽裝了...
也。
沒有借口去拖延了...
不容其多思考。
唐穎梨很快便發現了他的異常,她柔聲道:“你在想什麼呢?”
他隻是搖了搖腦袋,表示沒什麼。
“莫非是貧道方才不配合拍照,薑兄生氣了?”
“不是,我們快走吧,吳叔叔和琴姨在等我們呢。”
見此。
兩人也沒繼續詢問。
……
等幾人來到吳家時,餐桌上已然擺滿一碟碟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而且連吳俊亮也都在。
吳建國笑道:“人都到齊了,來來來,都坐下來吃飯吧。”
說著,他還拿出了他的藥酒:“淤泥、小錢,今晚不得和叔叔喝兩杯慶祝一下。”
蘇妙琴頓時白了他一眼:“哪有你這樣當長輩的!天天教小孩子喝酒。”
“哪裡是小孩子了,應該都成年了吧?而且俗話說小酌怡情嘛!”
聞言。
錢軒睿表示可以喝兩杯。
薑淤泥則是拒絕道:“吳叔叔,我今晚就不喝了,你們喝吧。”
唐穎梨頓時看了他一眼,心生疑惑。
她了解他,隻要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他很少拒絕彆人的,特彆還是熟人。
而他也並不排斥喝酒...
他好像有些不對勁,自從那趟廁所回來後...
或者說是自高考結束後...
他...到底怎麼了?
最後。
錢軒睿確實隻是淺嘗了兩杯,不然喝多了回去也麻煩。
主要還是吳建國和吳俊亮在喝,兩人皆有點微醺。
大家邊聊邊吃,薑淤泥與平時相比略微有些沉默。
但除了唐穎梨也沒人注意到他今晚的異常。
哪怕是錢軒睿。
因為薑淤泥本來也是屬於話不多的人。
薑淤泥看著這眾人有說有笑的場景,感受著這溫馨快樂的氛圍。
心中的猶豫與不舍逐漸變成愧疚,最後轉化為決然。
如今眼前的一切本就不屬於他。
強行占有。
那叫自私...
他必須作出決斷!
不然。
他會連累在場的所有人...
特彆是她...
……
九點出頭。
這頓晚宴也總算是落下了帷幕。
薑淤泥和錢軒睿又待了一會,蘇妙琴才讓唐穎梨送他們回去。
畢竟。
太晚回去也不安全。
……
三人走在花園中,三人間的氣氛竟罕見地出現了沉默。
這時。
錢軒睿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出薑淤泥的異樣。
他試探地問道:“薑兄,你這是怎麼了?貧道怎麼感覺你好像有些不妥。”
“是很不妥。”唐穎梨在一旁糾正道。
聞言。
薑淤泥這才掀起低垂的眼簾,露出一雙暗沉無比的眸子。
他緩緩偏頭,對錢軒睿認真地說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想和唐穎梨說,我待會再去找你。”
錢軒睿頓時感覺不妙,他知道薑淤泥平時都是稱呼唐穎梨為唐同學或者唐老師的。
像這種直接喊名字的情況特彆少見,他印象中好像都沒有。
而且語氣還這麼認真...
他看了唐穎梨一眼,想征求她的意見。
後者向其點點頭。
見此。
他鄭重道:“薑兄,有什麼事情你們慢慢商量,貧道先走了。”
他知道這種情況下,薑淤泥把唐穎梨單獨留下來,肯定不可能是為了談情說愛。
而且薑淤泥剛剛還說待會來找他...
但他也實在想不出薑淤泥是什麼意思...
錢軒睿離開後。
唐穎梨把耳邊的發絲挽到耳後,輕聲說道:“你想和我說什麼?”
她同樣想不出薑淤泥想和她說什麼。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大概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薑淤泥又陷入沉默。
她便靜靜地等著。
片刻。
薑淤泥有些沙啞地開口:
“對不起,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去神諭大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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