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便是我們蠻家的族地。”
“從今以後,你便住在這裡。”
站在蠻家莊園那巍峨聳立,雕刻著古老蠻紋的巨門前,妘詩詩仰頭望去,眼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震撼。
門內,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亭台樓閣與宏偉建築群,飛簷鬥拱,雕梁畫棟。
與其說是家族莊園,不如說是一座微縮的皇城。
濃鬱的魂力化作淡淡的霧氣,繚繞在建築之間,更添幾分仙家氣派。
她出身聖西區域的小家族,何曾見過如此壯觀,底蘊深厚的景象?
而這,僅僅是一個家族的駐地而已。
走在以某種溫潤青玉鋪就,光可鑒人的主道上。
感受著空氣中遠超外界的魂力濃度,妘詩詩心中最後一絲因“背叛”原隊伍而產生的愧疚,被一種名為機遇的實感所取代。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世間真理。
那些隻能在背後非議她的人,不過是無法觸及此等高度的酸葡萄心理罷了。
蠻牡丹雷厲風行,一邊引路,一邊為她介紹,聲音清晰而利落。
“這邊是我們家族的演武場,地麵由玄重石鋪就,加持了穩固魂陣,足夠五階魂師儘情切磋。”
她指向一片極為開闊,邊緣矗立著各種兵器架的廣場。
“這邊是修煉塔樓,內部共開辟了一百間獨立修煉室,銘刻著聚魂大陣,在其中修煉,效率是外界的兩倍以上。”
一座高聳的塔樓映入眼簾,塔身隱隱有能量流轉的光澤。
“那邊是體能訓練區,配備了從一階到七階不同等級的魂力負重裝置,適合任何階段的魂師打磨體魄。”
一片區域內,各種奇特的魂導器械閃爍著微光。
“再看這邊,就是核心居住區了。”
穿過一片小橋流水,假山園林的景致,眼前出現一片寧靜而雅致的獨棟樓閣區。
“以後,這棟聽雪閣就是你的。”
蠻牡丹指著一棟精巧的三層小樓。
“裡麵家具日用品一應俱全。”
“這邊還為你配備了一名經驗豐富的貼身侍女,日常起居或有何需求,直接吩咐她即可。”
她頓了頓,繼續道。
“至於承諾的八階護道人,等我稍後去與長老們商議,會儘快為你安排一位最合適的。”
行事果決,言出必行。
蠻牡丹的風格讓妘詩詩感到安心。
“好。”
她輕輕點頭,深吸一口氣,踏入了這棟即將屬於她的精致小樓。
蠻傲天在離開前,特意停下腳步,對妘詩詩露出一個自認為最溫和的笑容,揮手道彆。
“詩詩姑娘,有任何需要,隨時可以找我。”
其親近與討好之意,不言而喻。
……
龍家莊園,深處一處極為奢華僻靜的庭院內。
龍星辰慵懶地靠在一張由千年暖玉雕琢而成的豪華座椅上,雙腿隨意地架在麵前的紫檀矮桌上。
他左手優雅地搖晃著一杯如同鮮血般的陳年紅酒。
右手則漫不經心地撫摸著匍匐在腳邊的冥魂三頭犬中間那顆最為猙獰的頭顱。
地獄犬發出舒適的低聲嗚咽,另外兩顆頭顱也溫順地貼伏著。
“少爺,老奴有一事不明。”
侍立在一旁,身著筆挺管家服,氣息淵深的福伯微微躬身。
“今日競技場上,蠻牡丹招攬那妘詩詩時,您為何不趁機出手爭奪?”
“那可是人族琴聖的完整傳承,《太古琴決》潛力無窮啊。”
龍星辰抿了一口酒,嘴角勾起一抹掌控一切的玩味笑容。
“人族琴聖,太古琴決……確實誘人。”
“尋常勢力得之,足以興盛百年。”
他放下酒杯,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隻不過……福伯,你有所不知。”
“那妘詩詩,本來就是我們的人啊。”
“哈哈哈哈!”
他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運籌帷幄的得意。
“什麼?”
福伯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驚愕。
“少爺,那妘詩詩是您安插的人?”
“可是……您從未親自踏足過聖西區域,如何……”
“哈哈哈。”
沒等福伯繼續說下去,龍星辰打斷了他,笑容愈發深邃神秘。
“與其說她是我的人,倒不如說,她是……我們的人。”
他特意在“我們”二字上加重了語氣,卻不再多言。
福伯立刻噤聲,不再追問。
他在龍家擔任管家已逾百年,境界高達七階九段,對家族內外事務了如指掌。
但他深知,龍家真正的核心層,行事如同暗夜幽靈一般,神秘莫測。
尤其是少爺的父親,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主,似乎在謀劃著某種驚天動地的大事。
不該他知道的,他絕不會多問一字,這正是他能穩坐管家之位,享受龍家頂級資源的原因。
於是,他迅速收斂情緒,察言觀色地轉換了話題。
“對了,少爺,那慕容家的南月小姐您又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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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家與我們龍家世代交好,慕容禦天長老的孫女對您更是一片癡心……”
龍星辰聞言,嗤笑一聲,眼神淡漠如冰。
“慕容南月也好,北辰雪也罷,哼。”
“女人,不過是我龍星辰登頂之路上的點綴與玩物罷了。”
他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帶著令人心寒的冷酷。
“若那慕容南月識相,能將整個慕容家作為嫁妝拱手奉上,我或許還會多看她兩眼。”
“現在?不過是一枚還有些利用價值的棋子罷了。”
“待價值耗儘,棄之何惜?”
他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若慕容家將來敢礙我的事……一並屠了便是!”
說完,他將杯中殘酒一飲而儘,仿佛剛剛決定的不是一個大家族的存亡,而是碾死一隻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