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首先查看黑衣人身份,先是搜到了堆畫著圖的紙,又看到他身上的玉佩,神色一怔。
這不是和當初毆打陸朝寧的人是一撥的嗎?
八月十六,金鑾殿中
因為情況不明,蘇家女眷都被暫壓蘇府中,蘇長楓蘇長臨等一群人則是跪在殿中,陸朝寧和大皇子,京兆尹和一眾官員立在兩邊。
龍椅上,皇上一臉肅穆凜然,
“關於刺客一事,蘇卿有何說法?”
蘇相俯身聲音平和,
“臣不知,那刺客悄無聲息引著眾人來到我蘇府,他的心思也並不難猜。”
“你的意思是,是那刺客栽贓陷害於你?”
陸朝寧低頭看著一臉淡然無畏的蘇相問道。
“世子讓人直接一劍刺死了那刺客,才是讓人疑惑。”
這話跟直接說,陸朝寧心裡有鬼才會殺人滅口一樣。
陸朝寧看了身邊跟著一起過來江匪,有些怨怪她的衝動。
“可是他不逃去彆人府中,單單逃往蘇府,蘇相又怎麼說?”
陸朝寧輕哼一聲說。
蘇相一臉正氣,
“這就是奇怪之處,那人一個人與幾十個禁衛軍對打都遊刃有餘,逃跑往哪裡不好,偏偏要逃往我的府中,若真是我的人,那他定然更加不會往我府中逃了!”
陸朝寧一時啞然。
江匪卻冷聲開口,
“那人可是偷了火炮圖,想要回相府傳遞消息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皇帝眼神更加幽深。
蘇相此時也眉頭一皺,
“火炮圖?”
皇帝已經沉聲開口,
“你怎麼知道他拿的是火炮圖!”
卻不是問蘇相,而是問江匪。
江匪一震,才理所當然地開口,
“那人是從禦書房偷了東西,而禦書房裡最近最讓人覬覦的不就是火炮圖嗎?”
她設計的火炮圖,被皇帝放在了禦書房中。
京兆尹卻上前一步,拱手行禮稟告,
“啟稟皇上,那刺客身上的確搜出了不少圖,可是卻是一堆廢圖!”
說著讓人將圖紙逞上。
皇上並沒有打開,隻是擺擺手讓人退下。
江匪眉頭緊鎖,怎麼可能,她和黑金說了那圖紙的位置,黑金不可能拿錯。
“那放圖紙的地方,朕已經換了彆的東西,朕很好奇,什麼人能如此清晰地知道圖紙的位置!”
江匪一愣。
哪裡出了問題,她明明和黑金說了,要多翻翻,假裝找了很多地方的樣子,怎麼可能隻有圖紙被盜。
“皇宮禁衛森嚴,怎麼可能會任由一個刺客隨意進出禦書房!”
蘇相一臉疑惑出聲。
聽到這,江匪更是心裡一亂。
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大皇子還是一臉溫潤的樣子,隻是聲音有一絲冷,
“前幾日豐夷探子來報,豐夷公主秘密潛入我國,目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