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墩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辯解,“無敵,我知道你有實力,但是,我也勸你一句,這是我跟加代之間的事兒,你最好彆……”後邊的話還沒說完。
人家吳迪,壓根不等他聽他說這些,一把扯下自己的領帶,反手從旁邊兄弟手裡抄起一根大鎬把,胳膊一掄,在天上劃了個圓圓的弧線,然後,使勁兒朝著馬老墩的大光頭就砸了下去!就聽“嘣”的一聲悶響,馬老墩當場就捂著腦袋倒在了地上,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吳迪把鎬把往旁邊一扔,啐了一口:“這玩意兒太沒勁兒,不解氣!”說著,他一把拿過身邊兄弟手裡的三角紮,照著馬老墩的大腿就紮了下去!鮮血“唰唰唰”就往外淌,看得加代心裡頭那叫一個痛快,積壓的火氣總算消了大半。
吳迪要的就是這效果,我兄弟來我這兒受了委屈,必須得讓他心裡舒坦了!
馬老墩趴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嘴裡不停哀嚎:“哎喲!哎喲我去!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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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身邊就帶了一個司機,紮完馬老墩之後,就那麼冷冷地站在那兒瞅著對麵的人。就算你們有十杆槍又咋樣?你們敢動嗎?敢朝我開槍嗎?馬老墩的那些手下,沒一個敢上前的,全都齊刷刷地低著頭,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誰都不敢吱聲,誰也不傻,跟吳迪硬拚,那不是找死嗎?
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講過吳迪和加代之間的那場大戰嗎?那個時候,加代都不是他的對手,被吳迪耍得團團轉。隻不過現在倆人成了鐵哥們,要不然,真要是較真兒起來,那可是難分伯仲,這話沒差吧?
這個時候,馬老墩的手下才敢上前,慢慢把他攙了起來。馬老墩捂著傷口對吳迪說道:“你……你下手也太狠了!”接著,他咬著牙說:“既然今天我跟加代的事兒,你非要摻和進來,那是不是也得允許我找個人來。說句話?”
吳迪聽完,嗤笑一聲:“馬老墩,你可真有意思!在石家莊、在河北這地界兒,你還敢揚言說找人跟我對話?行,我倒要看看你能把誰找來,我也瞅瞅,你跟哪個雜碎是一丘之貉!你打吧!從今天晚上起,我吳迪哪兒都不去,就在這等著,跟你了斷這件事兒!我必須得給我兄弟討個公道,你打了他,我跟你死磕到底!”
說完,吳迪衝旁邊喊:“服務員,過來!來,給我上一打啤酒!我就在這兒等著他找人!”大家夥兒猜一猜,馬老墩這電話到底打給誰了?這個人到底好不好使?
說此時此刻,加代和李正光要栽在馬老墩手裡邊兒了,生死關頭,加代的鐵哥們吳迪總算趕來了,及時攔住了馬老墩,要是再晚一步,加代今天指定得栽大跟頭,凶多吉少,這話沒毛病吧?
而且,吳迪這人是真夠意思,往那兒一站,當場就給了馬老墩一鎬把,緊接著,又拿三角紮在他大腿上劃了四五下!你看他穿著西裝,下手又狠又乾脆,“西裝暴徒”這四個字往他身上安,那真是一點兒不差,太有派頭了,絕對的大哥範兒。
加代心裡頭那口憋了半天的惡氣,總算是順出去了,但是,這個事兒可沒完。他看著馬老墩,冷著臉說:“我手底下的兄弟,一個個傷的傷、不全是你乾的好事兒嗎?不全都是你打的嗎?不賠錢,你今天彆想從這兒走!”
但是,馬老墩哪兒有錢賠啊?他剛從監獄裡出來沒多久,要不是鄒慶給了他150萬,他連飯都快吃不上了,窮得叮當響啊!這150萬剛揣兜裡沒捂熱乎呢,讓他掏出來,那比割他肉還心疼。
他心裡頭打著小算盤:“想讓我把錢拿出來?門兒都沒有!這不是開玩笑嗎?我得趕緊找個人來撐場子,把這個事兒給擺平了。”你看馬老墩到底把電話打給誰了?正是周國權。
這人跟鄒慶一路貨色,精得跟猴兒似的,用幾句話形容,再貼切不過,八麵玲瓏、巧言令色、巧舌如簧,還特彆表裡不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妥妥的老油條,連吳迪都得提防他幾分。
這邊兒,吳迪正跟加代說著話,馬老墩就偷偷摸出手機,給周國權打了過去,聲音帶著哭腔:“權哥,我出事兒了!在咱們夜總會讓人給揍了!”
周國權這會兒,正在辦公室裡歪著,嘴裡叼著根小雪茄,一聽電話裡馬老墩的動靜,“騰”地一下就坐直了,語氣急促:“老馬,你說什麼?你在我的場子裡讓人給打了?誰這麼大膽子,敢動你啊?”
“還能有誰,吳迪唄,除了他,沒人敢對我下手。”馬老墩委屈地說。
周國權聽完,不屑地撇撇嘴,罵了一句:“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小迪啊,你真慫!”接著又安撫馬老墩,“沒事兒,都是道上的朋友,多大點事兒啊!你讓他接電話吧,這種小事兒,電話裡就能解決,還用得著我親自跑一趟嗎?你放心,哥幫你擺平了。”
馬老墩趕緊把手機遞給吳迪,吳迪沒接,心裡就門兒清了,暗自琢磨:“不用想,這電話指定是打給周國權了,除了他,馬老墩也找不到第二個能撐腰的人。果不其然,馬老墩遞過手機,小聲說:“權哥讓你接電話。”
吳迪接過手機,語氣平淡:“老周,彆來無恙啊。”
電話那頭的周國權立馬換了副熱絡的腔調,話裡話外卻帶著算計:“我說吳大公子,你這派頭可真大啊!在我場子裡打我的人,多少給我留點麵子啊,這個事兒傳出去,我這張臉往哪兒擱?行了,不管是啥矛盾,我估摸著也不是啥大事兒,差不多就得了,把人放了吧!咱們在河北地界兒,抬頭不見低頭的,彆因為這點小事兒,傷了咱哥倆的和氣,以後還怎麼處啊。”
你聽聽——周國權這話說得多有水平啊!三分玩笑話,三分壓迫感,還有四分在那兒旁敲側擊地引導,想讓吳迪順著他的話辦事兒。
但是吳迪是誰啊,能吃他這一套嗎?他在江湖上混這麼多年,做這麼大的買賣,腦子比誰轉得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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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直接打斷他的話,語氣強硬:“行了,你彆在這兒說這些沒用的了!老周,這件事兒不小,你要是真心想擺事兒,就親自過來一趟!你要是連麵都不露,今天我就把馬老墩的腦袋給炸開瓢,讓他腦漿子濺一地!”說完,吳迪“啪”地一下就把電話掛了。
周國權在那頭還想喊:“不是吳迪,喂喂喂…”,聽筒裡隻剩下忙音了!他罵了句“操”,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對著身邊的手下說:“走,去尊豪夜總會!不去能咋辦?這吳迪在電話裡都這麼狂,我不出麵,馬老墩真得交代在那兒,到時候麻煩可就更大了。”說完,周國權帶著幾個手下,火急火燎地往尊豪夜總會趕,也就20來分鐘,車就停在了夜總會門口。
你再看周國權,那可真是個實打實的笑麵虎,誰也猜不透,他心裡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不管是真心喜歡你,還是打心底裡討厭你,他看見誰,永遠都是那副模樣,張開胳膊,呲著大牙,笑得一臉熱情。
一見到吳迪,他立馬走上前,語氣那叫一個熱情,“吳迪老弟啊!你這麼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地方溜達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哥可真想你啊!”
此時的吳迪,壓根沒正眼瞧他,擺了擺手打斷他,“行了行了行了,彆來這套,擁抱就免了,倆大老爺們抱來抱去的,像什麼樣子!”說著,不情不願地跟他握了握手。
你就說,周國權這個人多精明吧!剛握完手,他轉頭一瞅馬老墩,隻見馬老墩蔫頭耷腦地坐在椅子上,剛才那股橫勁兒全沒了,活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再一看他那腦袋,油光鋥亮的,跟個大燈泡似的,地上還淌著不少血。
他又掃了一眼吳迪這邊兒,吳迪身邊站著的加代鼻青臉腫的,身後跟著的兄弟也全都掛了彩,不少人還纏著繃帶。
我昨天就跟你們說了,以周國權的智商和情商,這一眼掃過去,立馬就把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了,這是兩邊兒是杠上了,而且,吳迪明顯是偏向著,他旁邊兒那個油頭粉麵的小子,倆人站得那叫一個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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