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慕寒嘿嘿一笑,道:“小烏鴉,彆看了,再看你也打不過我,我告訴你哈,以後彆惹我,不然我可打你屁股喲。”
“你說啥?”
黑鴉嘴角抽搐,一時被氣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小丫頭片子膽子這麼大了?就不能向人家魏傑學學謙遜?
魏傑無奈歎了口氣,笑著看二人鬥法。
唐慕寒的嘴巴,隻要還有一口活著,她就必須得整出點事來。
沒有多管,他拉起張若寒的手,走出了大殿。
二人行駛在破敗不堪的道路上,向另一方向而去。
張若寒道:“塵哥,你有什麼打算嗎?”
魏傑想了想,道:“誰知道呢,剛剛擺脫阿修羅大軍,現在又冒出了光之天修士,人生啊,想要難得的安寧都不行。”
二人有說有笑,來到了屬於魏傑的長老院。
這裡也沒能幸免,淪為了一片廢墟。
不見院落花圃內的花草,曾經絢爛如霞的牡丹、清雅脫俗的蘭花,皆已化為塵土,連一絲殘香都不曾留下。
亦不見眼花繚亂的蜂蝶,往日裡在花間翩翩起舞的彩蝶,如今隻剩空蕩蕩的枝頭,在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繁華。
四周斷壁殘垣,滿目瘡痍,一片死寂之中,唯有風聲呼嘯,卷起漫天塵埃。
張若寒來到一座幾乎要被磨平的矮墳前,將埋在塵土裡的墓碑挖出來,扶正,擦拭乾淨。
“張母雪梅之墓!”
張若寒跪在墓前,雙目漸漸濕潤。
與上次不同,這一次她的身旁,魏傑陪她一同祭奠。
“媽媽,寒寒回來了。您放心吧,我不再是孤單一人,有了至交好友,有了我愛,和愛我之人。”
魏傑陪她跪在墓碑前,道:“雪梅阿姨,您還記得我嗎?我和若寒已經決定相伴終生,您且在此安眠,我會照顧好若寒,定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
秋日蕭瑟,加之九幽堂已毀,難尋豔麗花朵。
魏傑自納戒中取出一株靈藥,放置碑前以作祭奠。
張若寒依舊跪在墳前,雙手撫摸著冰冷的墓碑,細述著這些年的經曆,有千言萬語訴說。
古靈仙和魏豪尋到魏傑,三人站在不遠處,商議如何重建九幽堂。
古靈仙道:“逆塵弟弟,以你今時今日的修為見解,你覺得該如何重建九幽堂?”
魏傑道:“我想先聽聽你們的看法。”
魏豪道:“我認為,必須立刻重新建設,而且還要廣邀天下有天資之人,由我們親自培養教導,加上現在的天地靈氣濃鬱度,十年左右,定能大興。”
古靈仙道:“我讚同小豪的說法。”
魏傑抬手,一片落葉飄至手中:“這條建議雖好,但恐怕還不足以作為基石而用。”
“我認為,培養後輩固然重要,但前提是先要解決威脅。若敵人不除,縱使培養出了無數天才後輩,也抵不過人家一次發難。”
“所以,我的意思是,將來者儘數擊殺。”
古靈仙和魏豪一震,沒有想到魏傑的目光已經放的這麼長遠。
他們還在為重建九幽堂而發愁,而魏傑已經打算斬草除根了。
聖人和築基修士的所思所想,差距真的這麼大嗎?
“倒也不必急於一時,想要覆滅入侵勢力,憑我一人自然也做不到。”
魏傑從納戒中取出大量丹藥,修煉功法,以及戰兵,全部擺放在地上:“靈仙姐姐,這些資源你且先拿去,用以培養堂內子弟。”
隨後,魏傑抬手一抓,子柒被他抓在手中。
目光轉向不遠處一塊巨石,他抬臂揮舞,劍光如秋水般澄澈,在巨石上流暢遊走,刻下一行行遒勁有力的字跡。
“九幽堂前風雲變,一劍開天萬道空。”
“我在這巨石上留下了我的劍意,靈仙姐姐可讓堂內弟子參悟。凡在劍道上天賦異稟者,可從詩中悟出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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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靈仙欣喜,對著魏傑施施然行禮:“那我就替這些小家夥們,先行謝過長老了。”
有了這些資源,加上魏傑留下的劍意,未來九幽堂內,必定煥然一新。
魏豪看了眼巨石,道:“是不是該回家去看看了?外出一年半載,想必爸媽他們都該著急了。”
魏傑心中自然也是同樣的想法,認同道:“是該回去看看了,現在便出發吧。”
魏豪,張若寒,魏傑三人並肩而行,並未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在魏傑的牽引下的三人腳步速度驚人,每一步踏出,百米之距轉瞬即逝。
以魏傑的修為,隻要願意,一步就可踏出千米之外。
之所以沒有,是因為他想要看看蘭陵現在變成了什麼模樣。
沿途,蘭陵的風景已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曾經熟悉的街巷,如今或許因戰亂而變得陌生,斷壁殘垣間偶爾能瞥見幾抹綠意,頑強地從碎石中探出頭來,生機勃勃。
天地靈氣的流轉速度比之蒼瀾界也是不遑多讓。
行駛至蘭陵北區,一間被各色鮮花裝點得溫馨而雅致的小花店映入眼簾。
張若寒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緩,目光鎖定在那道窈窕的身影上。
她身著一襲素色長裙,發絲輕挽,幾縷碎發溫柔地垂落在額前,為她平添了幾分柔情。
她正低頭細心地為一位客人挑選著花束,手指輕柔地在花瓣間跳躍。
張若寒靜靜地站在店外,望著這一幕,漸漸停下了腳步。
魏傑自是認出了那女子,道:“要不要過去挑一束花?”
張若寒和魏傑對視,笑著點頭。
三人踏入店內,張若寒輕聲細語:“老板,選一束花。”
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笑著回應:“好嘞。”
當她轉過身來,目光與張若寒相遇,瞬間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花籃微微顫抖。
張若寒輕聲說道:“梓晴,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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