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葉辰又打給了葉詩琪:“琪琪,關注一下歌唱家李雙江兒子李天一的案子,跟集團的公關部和法務部說清楚,任何與我們相關的媒體平台,對此事的報道必須客觀公正,嚴格依據司法程序,絕不允許出現任何為罪犯洗地、誤導輿論的言論。另外,私下裡跟韓三爺、還有宣傳口相熟的朋友也打個招呼,這種挑戰社會底線、影響極其惡劣的案件,必須依法嚴辦,以正視聽!”
葉詩琪雖然不清楚老哥為什麼突然對這件事如此關注且態度強硬,但她能感受到葉辰話語中的怒意,立刻應道:“明白!哥,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放下電話,葉辰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
他能夠想象李雙江此刻的絕望,但他沒有絲毫同情。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無論是無法無天的李天一,還是溺愛縱容、如今想來包庇罪行的李雙江。
這件事,也讓葉辰堅定了嚴格教育自己子女的決心。
財富和權勢絕不是溺愛和縱容的資本,相反,越是身處高位,越要敬畏法律,恪守道德,承擔起相應的社會責任。
天辰集團旗下的各大媒體平台,以及與傳統媒體關係密切的韓三坪、楊受成等人掌控的渠道,在報道李天一案件時,口徑出奇地一致和強硬。
【星二代墮落!李雙江之子李天一涉嫌輪奸撞人被刑拘,案情惡劣引爆輿論!】
【溺愛是害!深扒李雙江夢鴿夫婦教子之過,‘天才少年’如何淪為階下囚?】
【法律麵前無特權!專家解讀李天一案可能麵臨的法律製裁】——網意新聞則邀請了知名法律專家,從專業角度分析此案的惡劣性質以及可能的重判結果,強調法律尊嚴不容挑戰。
更有媒體從家庭教育角度切入,梳理了李天一從小到大的種種劣跡,以及李雙江夫婦在公開場合對兒子無底線誇讚和縱容的過往,將其教育方式的失敗赤裸裸地展現在公眾麵前。
這些報道不再是模糊的“疑似”、“或涉”,而是直接點明“輪奸”、“刑拘”,並配發了李天一以往囂張跋扈的照片與其父母溺愛畫麵的對比,極具衝擊力。
天辰集團掌控的龐大網絡水軍也開始引導輿論,將矛頭直指李天一的犯罪行為和李家的家教問題。
一時間,全網嘩然,輿論沸騰!
【畜生!簡直是畜生!必須嚴懲!】
【上次無證駕駛打人就沒事了是吧?這次直接輪奸?還撞死人,這種人就該死刑。】
【還‘天才少年’?我呸!就是個被慣壞的人渣!】
【支持法律嚴判!這種人不判重刑,天理難容!】
【聽說李家還想找人擺平?我看哪個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民憤如同火山噴發,迅速席卷了整個網絡。
李天一過往的無證駕駛、毆打他人等黑曆史被一一扒出,李雙江和夢鴿夫婦過往在節目中、采訪裡對兒子的無腦吹捧和溺愛言論也被做成合集,引發了全民聲討。
“我爸是李雙江”甚至成了一個諷刺特權思想的網絡熱梗。
官方媒體也迅速跟進,發表了《法律麵前沒有‘星二代’》、《嚴懲犯罪,嗬護公平正義》等評論員文章,定下了依法嚴懲、絕不姑息的基調。
強大的輿論壓力,使得任何可能存在的“暗箱操作”空間被徹底堵死。
李雙江和夢鴿夫婦試圖聯係其他有能量的朋友幫忙周旋,但要麼吃了閉門羹,要麼對方一聽是葉辰明確表態要“以正視聽”的案件,立刻婉言謝絕,避之不及。
他們這才真正體會到,葉辰那通電話不僅僅是拒絕,更是一種強大的威懾。
他們陷入了真正的孤立無援和全民唾罵的絕境。
而與此同時,被關押在燕京某看守所內的李天一,正在經曆著他驕縱人生中從未想象過的“地獄”生活。
看守所不同於監獄,這裡魚龍混雜,充斥著各種暫時失去自由、等待審判的嫌疑人。
在這裡,外麵的名望、財富、家世,很大程度上失去了作用,甚至可能成為負擔。
李天一剛進去時,還帶著一絲慣有的驕橫,雖然他害怕,但潛意識裡還覺得父母會很快把他弄出去。
但他的身份和所犯的罪行,早已通過某些渠道在看守所內傳開。
“喲,這不是大歌唱家的兒子嗎?”
“嘖嘖,輪奸?玩的挺花啊小子!”
“聽說你爹媽挺牛逼啊,怎麼沒把你撈出去?”
同監舍的幾個老油子犯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圍了上來。
他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仗著家世胡作非為、尤其是欺負女人的渣滓。
李天一一開始還想強嘴,換來的是一頓毫不留情的拳腳,打得他蜷縮在角落,哭爹喊娘。
這裡的毆打,不是為了打死他,而是為了“教育”他,讓他明白這裡的規矩。
“在這裡,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尤其是你這種強奸犯,最他媽讓人看不起!”一個臉上帶疤的彪形大漢踩著他的臉,惡狠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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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對李天一而言是真正的噩夢。
他的飯菜經常被搶,隻能吃些殘羹冷炙,甚至偶爾會被故意吐上口水。
晚上睡覺,更是有人趁著他睡覺,對他拳腳相加。
更讓他崩潰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同監舍的人以羞辱他為樂,逼他講述作案細節,然後肆意嘲笑、辱罵。
他們給他起了各種侮辱性的外號,隨時隨地都可能對他進行言語上的攻擊和精神上的摧殘。
“唱歌啊?你爹不是歌唱家嗎?給你爹唱一個《鐵窗淚》聽聽!”
“還天才少年?我看是天生蠢材!”
“想想那個被你毀了的姑娘,你晚上睡得著嗎?畜生!”
李天一從小在蜜罐和奉承中長大,何曾受過這種屈辱和痛苦?
他無數次在深夜蜷縮在角落裡無聲地哭泣,恐懼、後悔、絕望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逼瘋。
他開始真正意識到,外麵那個他可以為所欲為的世界已經離他而去,在這裡,他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等待審判的、最被人鄙夷的強奸犯。
他曾試圖向看守求助,但換來的隻是管教民警冰冷的眼神和更嚴格的看管。
他的惡劣行徑早已引起公憤,在這裡,沒人會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