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對這門親事有多在乎,你又不是不知道,為何沒辦成?”
楚博源垂著頭,攥緊拳頭不說話。
他能說什麼,說貴妃上來就問他弈數擂台的名次,是不滿他的才學?
他不說,楚廣已經猜到。
“為父花了大價錢,用了老臉以及豫王的人情,才將盛都那個算學大家給你請上門,你卻不好生鑽研。
若你用心學了,何至於隻拿個第三?”
楚廣破口大罵,“身為我楚廣的兒子,你就這點能耐?”
楚博源咬牙,“那位算學大家,如何比得過流雲先生?”
楚廣冷笑,“怎麼,嫌棄為父沒請來流雲先生給你當老師?”
“明王當年都拜不上,何況是你。
而且,你娘與你外祖不是想辦法為你說和?你自己也見了,人家沒瞧上你,自己不中用,怪得了誰?”
楚博源被戳破心事,瞬間漲紅了臉。
“那又如何?”
他梗著脖子道,“你在豫王麵前卑躬屈膝,還不是選錯了主子?你看看豫王那蠢樣,如何能登大寶!”
“你想有從龍之功,也不看看自己的眼睛夠不夠亮!”
“啪!”
楚廣直接將楚博源扇到了地上,壓著聲音道,“你瘋了不成?什麼話都敢說?”
楚博源冷笑,“你放心,此時豫王召集所有幕僚在那想法子挽回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不會關注你我。”
楚廣狠狠瞪著兒子,“為父在豫王麵前已經許諾此事,眼下該如何交代?”
楚博源冷聲道,“你自己立下的,與我無關。”
楚廣擰眉,“為父若被豫王降罪,你和你娘能安然無恙?”
“你!”
楚博源咬牙,半晌後道,“許貴妃眼下並未給林家孤女定親,待我中了解元,可讓德妃再提。”
楚廣哼道,“你能保證一定高中?”
“多年栽培,外加這三年特意沉寂苦學,如何不成?”
楚廣拂袖而去,“為父會與豫王說。”
他去了豫王書房,卻見裡頭人來人往,進進出出。
他才上前,豫王便已看見,急切問道,“如何?許貴妃可有說什麼?”
楚廣略一沉吟,“王爺,博源回來說,貴妃娘娘在乎他的算學名次,話裡話外,似乎是覺得他功名不顯,此事不若從長計議。”
豫王本是抓著他的手,聞言一下就扔開,皺著眉道,“許貴妃想給外甥女找什麼樣的?楚博源這樣的,她都看不上?”
要他說,楚博源這樣的家世以及才智,放到盛都,大把的貴女想要榜下捉婿。
楚廣覷著他的臉色,道,“左右林家姑娘還小,不若等博源中了舉再說?有舉人的功名在,他日殿試再得好成績,再去說和?”
三年罷了,倒是等得起。
畢竟父皇春秋鼎盛,看著還能活很多年。
豫王頷首,“也隻能這樣了,讓博源回去之後好生讀書。”
更是語帶嫌棄道,“應當刻苦讀書才是,這一回,他輸給國子監的學子就罷了,居然輸給嘉安府的半大孩子,委實不該。”
是塊美玉,但與旁的美玉一比,好像也的確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是。”
楚廣退了出去。
在回廊處,卻見對麵有一行人匆匆去了豫王的書房。
為首那人,正是興越府最大商行的東家,潘家。
他眸光一閃,疾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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