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忙活了一夜,第二日才回到皇家彆院。
今日的宴席要在草場擺,無論男女都在那打馬球,吃喝都在草場。
是以天佑帝起的很早。
正喝著小米粥,聽到外頭吳銘求見,他很是詫異,命人立刻進來。
“老四如何?”
“回陛下,昨日我們去給殿下診治,他似乎還不知道內情,待檢查之時,聽聞了那二女的情況,便暈了過去。
昨夜臣等看護其一夜,今早殿下心情好了點,臣這才回來複命。
殿下身上的症狀極輕,好生救治定可痊愈。隻是......”
天佑帝擰眉,“但說無妨。”
“殿下有心病,言語之間已然與他人不同。臣臨走之時,他還讓臣帶一句話,說想念陛下,想找父親說說話。”
天佑帝沉默不語。
揮了揮手,“你且回去休息吧,他的心病你想辦法治好。”
到底也沒說去看還是不去。
吳銘如釋重負的走了。
反正該帶的話帶到了,剩下的就不是他一個太醫可以聽可以問的。
天佑帝望著他的背影,神色莫名。
若仔細看,就發現他的目光是無神的。
看似在看吳銘的背影,實則他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王茂默不作聲。
過了一會,才聽到天佑帝道,“找幾個細心些的去看著,莫要讓他想不開。”
他不能去,他得穩住朝中所有大臣的心,告訴他們,他堅定不移選了小五。
可他也不希望往事再上演,老四若是像他一樣想不開......
雖然,他覺得老四不是這個性子,但作為父親,總歸是要防範於未然的。
王茂點頭應下。
“陛下,您先換了衣裳,一會就要去草場了,那兒風大,穿這件氅衣可好?”
天佑帝看了一眼,搖搖頭,“拿那件薄的寬袖來,穿那麼多那麼厚作甚,老態龍鐘的。”
王茂輕笑,“是。”
陛下年輕時候也不曾這麼注重風儀過,這年歲上去了,反而開始在意衣裳飾物的搭配了。
看來,他晚些要請教一下陸大人,如何搭配的更好些。
......
說實話,住在彆院中有些不自在。
是以陸啟霖早早就帶著安九去了草場。
路上,他問道,“九叔,昨日我交代你的時候很是匆忙,生怕你沒懂我的意思,沒想到你找來的人這般配合,屬實有些想不到。”
安九勾起唇角,“這叫,熟,熟什麼來著,哦,對。熟能生巧。”
他嘿嘿一笑,“這個世界上武藝能比得上我的人,不算少,但能比我機靈會變通的,根本就沒有。
我可是老大人一手教出來的,彆說是你還特意叮囑了一句,便是你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你要啥。”
陸啟霖衝他笑,“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旁人隻道是權勢影響,殊不知也有耳濡目染之下鍛煉出來的能力與眼界。”
“哎呦!”
安九樂不可支,將馬車趕得更快了,“聽說今日也是隨意座位,咱們去快些,挑匹好馬用用。”
一會打馬球,陸啟霖也是要上場的。
就算他不想,陛下也想看,眾人也想看,躲不過去。
陸啟霖哭笑不得,“沒事,我選適合我身量的,彆人挑剩下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