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有所不知!那陸家背靠安家,且還有許國公府有了牽扯,太子殿下對那兩兄弟更是上心,陸家周圍布滿了暗衛......”
“若是折損幾個人,能讓侯爺出氣,小的絕對不勸阻,可培養死士不容易,若是沒有得手,那幾個人豈不是白白就沒了?
侯爺,咱們徐徐圖之,眼下不知道大小姐在哪是無礙的,為了牽製住侯爺,皇帝絕對不會怠慢她。那幾個人,不如以後留著護送大小姐?”
見盧顯擰眉,送信之人又道,“而今七小姐是太子妃,借她的手找到大小姐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聽到說到盧嫣棠,盧顯眉頭更是緊皺。
“盧嫣棠能做成?”
他表示不信,“皇帝同意了嫣然與盛昭曄和離,卻又借著診治的名義將她扣留在盛都。他與我之間,彼此心知肚明,再也回不到當初。
而今卻忽然又讓嫣棠當太子妃?到底為何?”
他信上隻讓盧嫣棠去東宮,求的不過是個小小分位,原也不指望能做什麼,不過隨意扔過去的一枚棋子。
而今,這枚棋子卻落在了關鍵位置。
讓盧顯生出了幾分不切實際之感,有一種棋子活了的感覺,或者說,他的內心深處多了幾分不確定的脫離感。
“盛都人人都在傳,太子殿下對盧七小姐一見傾心,也不管七小姐體弱,不管不顧的要讓他成為太子妃,便是陛下動怒他也不讓步,還說天家父子鬨得很難看,皇帝哀戚不已,在朝臣麵前潸然淚下。”
盧顯:“......”
居然會有這種傳言,天佑帝不覺得丟人?
那小七前幾年他也是見過的,生的是清麗無雙,但不過是一個庶出兒子的閨女,身份擺在那裡,當真有如此魅力讓盛昭明傾倒?
送信之人忙道,“侯爺,二爺特特去打聽了,這些流言是那些個老頑固大臣那傳出來的,應是有幾分真。且七小姐......”
對方不好意思笑了笑,“小的遠遠瞧見過幾眼,當真是弱柳扶風,男子見了心生憐惜也實屬正常,那盛昭明這些年多在軍營,活的越來越糙,說不準真的就愛這一口......”
盧顯:“......本侯多年未歸家,還真不知家裡多了這樣一個紅顏禍水。”
“也罷,你說的有道理,本侯再忍忍。”
盧顯捏著拳,“本侯隻要在西北一日,諒他盛恒也不敢虧待嫣然。如此也罷,總歸現在是自由身,待日後南邊......”
他截住了話頭,操起一旁的長刀繼續擦拭。
傳信之人有眼色,準備退出去,就聽盧顯道,“以後定期將家中消息傳給我,盧石那,也給本侯好好看著。”
小心使得萬年船。
天佑帝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他猜不到,但棋子的走向他可以控製。
“是。”
......
入了五月,天氣逐漸有些熱了,孫首輔的病症還未減輕,是以帶“孩子”的活歸了天佑帝。
陸啟霖日日下午都去養心殿伴駕。
惹得翰林院眾人酸得不行,一個個都在背後喊他“好命郎”。
陸啟霖不跟他們計較,其餘時間就躲在孫首輔的那間屋子裡做“策劃”。
夏蟲不可語冰!
他可是有大事要乾的人。
這一日下午,他收拾好了案頭的紙張,準備等著宮裡來人喊,不料等到未時,宮裡都沒來人。
而翰林院的正堂內,傳來“嗡嗡嗡”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