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會對方對自己不是十成的惡意,但也裝出一副逼詢的架勢,試圖探出更多情報。
瑪拉蒂神官的手懸在半空,對於淩疏影的指控,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隻是那平靜的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無奈。
“誤傷閣下是我們的錯,這並非梵明的待客之道,正式道歉會由卡蘭奉上。
“但,半夜不眠,尾隨梵明的軍隊,似乎也不是為客之道。”
她的聲音瞬間淩厲。
“你們不該去那裡,更不該追蹤我們的特殊部隊。”
淩疏影無言。
瑪拉蒂收回水杯,將其放回托盤,語氣依舊平穩,“我們沒有罪惡需要隱藏,將智慧山脈設為禁區,是因為它連接著梵明島防禦體係最脆弱、也最需要淨化的前沿。”
“那裡,很危險。”
淨化?淨化什麼?
心頭的疑問浮現,但她並未輕易放過那隻秘密部隊的線索,繼續追問道。
“危險?”
她故意將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
“指的是你們那場失敗實驗跑出來的畸變體,還是指你們處理失敗證據的過程?”
瑪拉蒂神官靜靜地看了淩疏影幾秒,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視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良久,她緩緩開口,既沒有直接反駁關於“實驗”和“畸變體”的說法,也沒有回到那隻部隊的相關信息,而是問了一個看似不相乾的問題:
“學者,你是世界理性的化身,是這片海洋的司南。”
“那麼,聰慧如你,可相信大沉降僅僅隻是環境劇變,僅僅變化了世界的地理信息嗎?”
淩疏影眉頭微蹙,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轉移話題,但依舊基於自己的認知回答:
“大沉降到底世界板塊劇變,陸地沉浮有加,海洋生物異化,更有生態異變,淵渦現象等。”
“這些都指向物理規則的局部扭曲和能量失衡。”
瑪拉蒂點點頭,“很理性,也看到了表象背後的規則異動,你一定是位優秀的學者。”
淩疏影不語,眼神依舊銳利的釘在神官身上,等待她的後文。
“學者,彆這麼凶,我們都是擁抱世界意誌的前行者,隻是路徑不同。”
“如果我說……這片海洋孕育出了新的、更強大的掠食者,你會作何感想。”
“自然是稀疏平常之事,巨型海獸,新型生物,自然在變、人類在變,生物們必然也隨之進化,適者生存,如是而已。”
“那麼如果我說,海洋進化出了某種我們尚未完全理解的侵蝕性意誌,你會如何看待?”
“那如果這種存在,它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生命體,更像是一種信息汙染或規則扭曲的具象化,能夠侵蝕生物體,誘導其發生違背自然規律的畸變,並賦予其某種協同性和攻擊性,你會如何定義它?”
神官麵色平靜如舊,語速卻如連珠炮彈,愈發地快。
淩疏影心中一動,隱約抓住了什麼,但長期形成的科學觀念讓她無法立刻接受這種近乎超驗的描述。
“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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