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時候，可以製造點‘意外’，測試一下他們的反應底線。記住，要像幽靈一樣，彆留下把柄。”
“海爪”，是城邦海軍配備的小型隱形偵察潛艇，體積小，噪音低，搭載了高精度傳感器和少量非致命性武器，擅長滲透和騷擾。
夜幕降臨，兩艘“海爪”如同黑色的梭魚，悄無聲息地脫離“斷浪”號腹部，借著洋流和夜色的掩護，向澄光島南部工地所在的海域潛去。
澄光島，指揮中心。
“檢測到兩個低可探測性水下目標，正從東南方向接近，距離15海裡，速度5節。”潮汐之心的聲音平靜地響起，主屏幕上立刻標出了兩個微弱的光點。
“城邦的偵察潛艇。”淩疏影眼神一冷，“終於忍不住了。”
“要攔截嗎？”卡爾基副官請示，手按在了武器控製台上。
“不。”淩疏影搖頭，嘴角勾起一絲冷峭的弧度，“讓他們來。潮汐之心，鎖定它們，全程監控。給它們……開個‘綠色通道’。”
“明白。”潮汐之心的回應帶著一種了然，“正在計算最佳‘觀察’路徑，屏蔽沿途所有主動防禦係統，僅保留被動監測。”
南部工地外圍海域，兩艘“海爪”內的駕駛員正全神貫注地操作著。他們驚訝地發現，預想中的聲呐乾擾和水下監聽網絡似乎不存在，航線異常順利。
“報告，‘海爪一號’已抵達目標外圍三海裡區域，未發現異常。”
“‘海爪二號’同步到位，掃描開始。”
高精度傳感器對準了燈火通明的工地。他們看到了巨大的推進器基座，看到了忙碌的施工人員，看到了高效運轉的機械設備。
一切看起來……井然有序，甚至帶著一種他們無法理解的流暢感。
“奇怪，他們的協同效率太高了，簡直像有一個無形的大腦在指揮。”一號艇的駕駛員嘀咕道。
“發現關鍵目標，那個被框架包裹的巨型藻類結構藻塔），能量反應微弱，疑似廢棄。優先掃描其基座連接點。”
二號艇駕駛員根據指令，將掃描焦點對準了藻塔與島嶼基岩的連接處，這裡被認為是結構弱點。
就在掃描波束即將觸及目標時，異變陡生。
藻塔基座周圍的海水，毫無征兆地開始劇烈湧動，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剛好將兩艘“海爪”包裹進去的漩渦！
漩渦的力量並不足以摧毀潛艇，卻讓它們瞬間失去了平衡和穩定，像掉進滾筒洗衣機裡的玩具，瘋狂打轉。
“怎麼回事？！洋流異常！”
“失控！我正在失去控製！”
駕駛員驚慌失措的喊叫聲在潛艇內部回蕩。
他們試圖啟動穩定器和推進器對抗，卻發現所有控製係統仿佛被無形的力量乾擾，響應延遲高達數秒，而且指令執行得亂七八糟！
更讓他們毛骨悚然的是，公共通訊頻道裡，突然響起了一個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聲音，直接壓過了他們的內部通訊：
“警告。你方已進入澄光島專屬防衛區。立即停止一切偵察及敵對行為，並撤離至二十海裡外。重複，立即撤離。”
這聲音……仿佛來自四麵八方，又仿佛直接在他們腦海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