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一個看起來隻有十幾歲的少女蜷縮在肮臟的角落。
衣衫不整,臉上滿是淚痕與絕望,身上可見清晰的傷痕。
幾個麵目模糊但神態囂張的男子圍著她,其中一人正伸手拉扯她的頭發。
“張市,你繼續往下翻。”
張延年手指劃著手機屏幕,後麵的照片,更是讓他不忍直視。
“砰!”
張延年猛地將手機屏幕扣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悶響。
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憤怒之情溢於言表,但此時他極力控製著。
“許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從哪裡弄到的這些東西?說清楚!”
許陽猜到張延年會憤怒。
不管是誰,看到這樣的照片,隻要是一個正常人都會憤怒。
“張市,雖然你是在濱海市工作,但是對豐彙資本應該有一點了解吧。”
張延年是市政二把手,主管經濟這一類,對於豐彙資本還是知道的。
“我前陣子炒股,被豐彙資本做局,虧了一點錢。而豐彙資本的張百濤因為做局,最後卻進入了彆人的局,虧損幾百億,最後跳樓自殺這事,網上已經沸沸揚揚。”
張延年微點頭:“這事我有了解過。可這個與照片有什麼關聯?”
“我當時和朋友炒股,因為被豐彙資本做局虧了錢。我那朋友,他當時沒有聽我勸,虧得比較多就非常不甘心。
後麵又覺得張百濤的死有蹊蹺,他恰好懂得一點電腦黑客技術,就黑進張百濤堂弟張百江的電腦,發現了這組照片。
之後他順藤摸瓜,查到了張百江的罪證放在他當初在望和區開的一家ktv裡麵的保險箱裡麵。”
隨後許陽又半真半假的將張慶民和張百江犯罪的事情與張延年說了一遍。
張延年聽完後,沒有說話。
事關重大,而且是發生在省城那邊,並不是在他的管轄之內。
這是一份巨大的政績。
隻是,比起政績來說,他更想做的是怎麼將張家父子繩之以法。
片刻後,張延年才開口:“許陽,事關重大,你能夠確定這件事百分百是真的?”
許陽道:“張市,你知道我的為人,如果不是千真萬確的事情,肯定不會過來麻煩你。”
張延年再次沉默。
接著張延年拿起拿起桌上的內部電話按了幾個鍵。
“小李,會議推遲十分鐘,我有點急事處理。”
掛掉電話後,張延年拿出手機,翻了下,找出一個號碼,然後拿筆快速的把那一串數字寫下來。
“這是望和區的區委書記李國權的私人號碼。這個人,原則性很強,眼裡揉不得沙子,你給他打電話。”
張延年將紙條遞過去。
“這件事,我不能直接插手,但可以給你搭個橋。你帶著東西親自去找李書記,我會先給他打個電話,稍微說明一下情況。
不過具體的情況,還得你親自跟他說。”
停頓下,張延年又鄭重的對許陽說道:“阿陽,你要記住一點,從頭到尾,我今天隻是給你介紹了一位可能對你商業布局有幫助的領導。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
許陽知道張延年的意思。
他是濱海的領導,有一些規矩是不能破壞的。
但這條線他可以搭。
未來李國權那邊真有機會往上提,對他來說,或許也會有幫助。
許陽看了一眼手寫的號碼,他知道這已經是張延年能提供的最大限度的幫助了。
許陽鄭重地將紙條收好,起身告辭。
“張市,我就不打擾你開會了。”
張延年在許陽離開後,坐著有一會兒,這才拿起手機撥打李國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