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接通,肖小漫似乎是壓抑著疼痛,小聲問道:“喂,家梁?”
“對不起,我剛剛才知道,你有沒有事?”
“唉,隻是皮肉傷,加上丟臉,彆的沒有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現在去找你也不是,不找也不是,對不起,你先回南陽,有什麼事情,等我回去咱們見麵了再說……”
“我在哪都不安全,取決於她想不想。”說完肖小漫已經有了哭腔:“家梁,我很疼……”
“真的隻是皮肉傷嗎?”
“嗯,隻是臉腫,彆的沒有了。”
我心中有著千言萬語,但卻組織不好語言,很多話想說,卻表達不出來,很久之後,隻好說道:“照顧好自己。”
肖小漫的聲音變得恐慌和顫抖,說:“你……你不能來陪陪……我嗎?”
我咬了咬嘴唇,想了很久,最終艱難吐出兩個字:“不能。”
“家梁,你好狠心,我……我該怎麼辦……我很害怕,很痛苦……”
“照顧好自己,附近不是有派出所嗎?有事聯係警察,也可以回家。”說完我點按了掛斷,然後捂住了胸膛,心臟正在痛苦的抽搐,像不斷被電警棍撞擊,錐心刺骨,痛徹心扉。
俄頃,透明的液體終於忍不住,滴落下來,打濕了手機屏幕。
我明白,肖小漫比我更痛苦,她肯定在出租屋裡掉眼淚,淒涼、無助!
一分鐘之後,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是肖小漫給我發來一道消息。
“我不回家,我一定要找到那把劍!”
我看了很久,回複“我哭了”三個字,讓她得知她在我心中的分量,也給孤單痛苦的她帶去一縷安慰。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最後我們會在一起嗎?”她又發來一條。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最終說道:“如果無法和她在一起,就回家娶你,但這樣太渣了。”
“我願意給你做備胎,怎樣都等你。”
“唉!”我長長歎了一聲。
……
在我準備回房間的刹那,猛的不經意抬頭,發現沙發的正對麵,一道紅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仔細一看,那個位置不知什麼時候被安裝了一個攝像頭……
……
回到房間躺下,沈晴雪還在熟睡,但事情已經做出來了,明天她一看手機就會知道,我不知道她手機密碼,陷入焦躁和擔憂。
直到第二天早上,沈晴雪醒來第一時間便是打開手機,我一夜未睡,在床頭坐著,果然,她看了片刻,向我問道:“為什麼不找個其他地方,比如說花園。”
“沒在意到有攝像頭。”
“嗯。”她出奇的沒有多說什麼,轉口問道:“我要去加班了,你和我一起還是?”
“這件事過去了?”
“你不是沒去找她嗎?”
“可我這……”
“其他的我隻當自己沒看見,就當自己是一條記憶力隻有七秒鐘的魚。”
我張開手臂把她深深抱在懷裡,心中同樣也有千言萬語,但是,無法去訴說!
……
一起抵達公司,這一路上,我都在告訴沈晴雪,以後彆去找小漫的麻煩了,她說了四個字:“就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