錨定了大致範圍,雀兒仙的部下傾巢出動,分區搜索,在平橋城發覺了可疑人物。
沈雲天和陳盛戈雙管齊下,將林子謙控製住後廢了修為,成功地將人帶回鴻通樓關押處置。
回到川滿城之時,兩人還撞見鍛體宗弟子打零工維持生計,替人家卸貨搬貨。
一口氣搬了四五袋米,在工頭的催促下步子又大又急,腳後跟都快打到膝蓋窩。
風裡來雨裡去,就為了能討一口飯吃,鍛體宗弟子確實苦金長老久矣。
稍微打探一番,發現現在樓內弟子大多出去討生活,中原增派的人手也需要時間趕路。
陳沈又故技重施,趁虛而入將不靠譜的金長老綁走。
抓緊回去搜魂一番,看看鍛體宗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小秘密。
飛舟劃過天空,從窗戶俯瞰,隻見樓宇指甲蓋般大小,行人像無規律的黑點一直移動。
弟子恭敬地敲了敲門,報告道:“蔣長老,已經到川滿城附近了。”
蔣力偉長老隨意擺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金正茂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連件小事都搞不定。拖拖拉拉了這麼久,還得讓他出馬。
他早就說這人不堪大用,奈何宗主一意孤行委以重任,果不其然吃了敗仗。
他這回定要挑出十八般錯處,金正茂就乖乖等著退位讓賢吧!
飛舟到達目的地,蔣力偉正了正衣襟,理一理衣袖,紅光滿麵地從大門出來,朗聲道:“金長老,你也有今天啊?”
然而客棧門口空空蕩蕩,甚至連個弟子都沒有,更彆說被彈劾的本人了。
沒有聽眾,蔣長老精心準備的一番挖苦隻能堵在嗓子眼,沒了用處。
好啊,連表麵工夫都不做了嗎?就吃準了他同宗主不甚熟絡,不敢拿這些細枝末節去勞煩人是吧?
蔣長老帶著滿肚子的怒火進了客棧,捉了個迎麵碰上的弟子詢問情況:“金長老呢?”
弟子隻顧著往外走,胡亂地搖頭,“我不知道。”
“今日修了一天的路,還得趕著去打兩份零工,實在沒有聊天的富餘,不如找彆人問吧!”
蔣長老聽了這話,心中驚濤駭浪驟起,“我是鍛體宗的蔣長老,你如實說來,定重重有賞!”
弟子猛然回頭,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是宗門的賑災糧下來了嗎?”
在蔣長老的許諾下,弟子原原本本地將事情講明,聽得蔣長老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宗門派人過來是為了折損靈符門的力量、離間道劍宗和靈符門,結果這人就因為無名組織輕飄飄的幾句威脅去種樹修路?
甚至還一退再退,凡事都以那勞麼子環保組織馬首是瞻。
卑躬屈膝搖尾乞憐,儘顯奴顏媚骨!
往日看起來好歹還人模狗樣,沒想到竟服從討好到如此地步,鍛體宗的臉都給他丟儘了!
蔣長老出來時確實帶了些物資,打發弟子上飛舟搬運,自己問了房間後氣勢洶洶地踹開房門。
還是沒有,這人到底死哪兒去了?
左右找不到,按理說來此應當知會一聲,蔣長老調轉方向,同其他兩大宗門見麵,順便打探一下消息。
在客棧包間裡,三大宗門再次聚首。
為了防止信息泄露,遣散了奏樂獻舞的藝人,又因為通靈粉造成的心理陰影撤下了香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