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為通靈粉和搜魂連日憂愁,符悟真一時急火攻心,竟昏了過去,引得底下報告的弟子們兵荒馬亂。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加上各類猜測正進行得如火如荼,此事瞬間成了新的鐵證,當夜又有流言傳出。
“見了威衡嶸當眾否認,嘗到恩斷義絕的苦痛,符悟真一時悔恨不已。”
“折騰一生,竟無一人能儘孝膝前,隻可惜到了無力回天之時才幡然醒悟。”
“往日所作罪孽已然不能彌補,於是他斷然揮刀自宮,自斷孽根,以示永不再傳宗接代之決心。”
“一時血流不止,引得侍奉弟子方寸大亂。符往顧麵色慘白如紙,刹時冷汗津津不省人事,弟子前仆後繼照料,醫修長老驗看後連連搖頭。”
“並非藕斷絲連,實乃一刀兩斷。重修舊好已是白日做夢,破鏡重圓也成癡心妄想。”
“還需臥床靜養一月,暫且不能下地行走……”
夜色已深,陳盛戈才讀了一半加急晚報,趴在桌子上笑得喘不過氣來。
見事情辦成了,總算是稍微心安,開懷大笑之後身心舒暢,往床上一倒便進入了夢鄉。
黑甜夢鄉中,整個人仿佛在浮在水底,被溫熱水流徹底包裹。龐大的虛影將人籠罩其中,耳畔傳來妖物的低語。
“帶上龜甲去中原環江城,找回我的另一片護心甲,方能徹底蘇醒。”
醒來後渾身清爽,陳盛戈回憶起夢裡的囑托,鼓足乾勁收拾好乾糧。
經過她的對練指導,青青最近有所參悟,無憂和少幫主進步不小。最近三大宗門沒有異動,更彆提如今忙著澄清,大概率也不會在南方再有大動作。
於是陳盛戈仔細交代好手上各類瑣事,放心地帶上龜甲出發了。
環江城是依江而建,一條水帶蜿蜒而過,晝夜不停地奔流。一進到城裡,路上便不少穿著白色門服的弟子,在城裡巡視管理。
環江城不僅是水草豐美的富饒之地,也是道劍宗大本營,平日裡主要由其弟子進行監督管理。
陳盛戈在街頭巷尾走了一圈,突然感受到懷中龜甲隱隱發燙。在原地繞著走了幾遍,還沒找出來源,先望見了仇家。
盛絕霄圍著一件狐裘,正雙手抱胸訓斥內門弟子,“自己的私事,找我們乾嘛?”
弟子的頭都快垂到地上去,低聲為自己辯解:“師姐,近來師兄要過生辰,同門師弟皆備下厚禮。”
“我原想送些力所能及的禮品,結果惹得師兄不滿,當眾訓斥為難。實在是走投無路,我一時鬼迷心竅,才挪用了采買的靈石……”
說著,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求師姐網開一麵,三日內我定將缺口補上,往後絕不再犯!”
盛絕霄眉毛倒豎起來,“少來賣慘求饒這一套。私吞公款,觸犯門規,按例當罰三倍靈石。”
“自己沒有本事還想要彆人幫忙,我告訴你,不僅要叫你按規繳款,我還要向掌門稟報此事,把你貶到外門做苦力!”
那弟子很快被押走,哭喊著涕淚橫流。從始至終,盛淩雲就站在一旁,眼皮也不掀一下,默許了師妹的做法。
陳盛戈望見兩人,新仇舊恨一塊兒湧上心頭。
究其始源,就是這兩個傲慢無知的名門弟子。若沒有她們,盛雲門打從一開始就不會落到東躲西藏的境地,更彆提在大宗門之間斡旋求生。
盛啟懷倒是心疼得緊,讓始作俑者躲在大後方享受安寧,將無辜弟子送向前線拚殺。
難得見到一次,這回一定要她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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