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木和金二木兩兄弟,也陪著弟媳劉氏,乘著馬車,來到了一座占地極大的府邸前。
大門兩邊立著兩個威武的石獅子,朱漆大門上釘著銅釘,門楣上掛著“劉府”的金字牌匾。
門口站著四個身著統一服飾的家丁,腰間都挎著刀。
此處正是三品郡守劉文廷的府邸。
劉氏掀開車簾,從馬車上下來,對著大氣不敢喘的金大木和金二木開口:
“待會見到我二叔,你們就把情況添油加醋的說一遍,我再哭上一哭,我二叔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隻要我二叔出手,夫君肯定能安然無恙的平安歸來。”
金大木和金二木對視一眼,全都重重點頭。
隨著家丁進去通報,三人很快便被領了進去。
一炷香後,郡守劉文廷,在後花園的涼亭裡接見了他們。
劉文廷身著居家常服,麵容威嚴,正慢條斯理地品著茶。
劉氏一見二叔,立刻跪倒在地,聲淚俱下:
“二叔!您可要為侄女做主啊!我夫君被王川無辜毆打,去醫館看完病後更是離奇失蹤,我現在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金大木和金二木也慌忙跪下重重磕頭,不敢說話。
劉文廷皺了皺眉頭:“梅兒,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細細說來。”
劉氏抹著眼淚,聲音哽咽:“二叔,還是讓我夫君的大哥和二哥給您說吧,我現在心亂如麻,實在說不清楚。”
金大木趕緊接過話茬:
“大人明鑒!我三弟昨日去了怡紅院查探民情,正好遇上了王川,那王川無緣無故對我三弟惡語相向,我三弟隻是還了句嘴,便被心狠手辣的王川往死裡打。”
“更離奇的是,”金二木急忙補充,“我三弟去醫館看完病,坐在車廂裡休息,竟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三弟的手下將安平縣城都翻遍了,依然沒有找到人,我十分懷疑,是王川對我三弟下的手。”
劉文廷麵無表情的聽完兩人的訴說,手指在石桌上輕輕敲擊著,發出“篤篤”的聲響。
“你們說的這個王川,可是那個被陛下親封為五品官員的王川?”
金大木連忙點頭:“正是此人!他仗著自己地位高,在鄉裡橫行霸道……”
“閉嘴!”
劉文廷突然大喝一聲,打斷了金大木的話。
“我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再敢多嘴一句,小心你的腦袋!”
金大木嚇得渾身一顫,連忙伏地磕頭:“是……是……小人知錯了……”
劉氏嚎啕大哭,“二叔,你要幫幫我,趕緊派人去將我夫君救出來……”
劉文廷歎了口氣,將侄女親自攙扶起來,溫柔道:“梅兒,你彆傷心了,二叔答應你便是。”
說完這句,他朝著不遠處的手下吩咐:“來人呀!”
一名侍衛立即上前抱拳:“屬下在!”
劉文廷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帶領幾個好手,前去安平縣調查一下我侄女婿的情況,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侍衛領命而去後,劉郡守望向魚池,眼中寒光閃爍:
“王川……區區五品官,竟然也敢動我劉文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