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哭笑不得,不過心裡也有些感動,沒想到自己這個便宜嶽父還挺關心他的。
誰知道,葛富貴下一句話就讓他破防了。
葛富貴說:“你死了不要緊,但是我女兒可不能當寡婦,所以,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快走快走!”
“噗!”
王川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原來,對方這麼關心他,還是看在了女兒的份上。
自己這個老嶽丈,這輩子都是女兒奴,跑不了了!
他翻了個白眼,抓住葛富貴的手:
“老葛啊,你先鬆開手,城門沒破,災民也退了!”
葛富貴愣了愣,手還僵在半空:“退、退了?怎麼可能?剛才還有人說,那些災民馬上就要攻進城了,怎麼會退走?”
王川耐心解釋:“剛才那轟隆隆的巨響,聽見了沒?”
葛富貴點點頭,一臉懵逼:“聽見了啊,那不是天上打雷嗎?”
“打雷?”王川差點被氣笑,“老葛啊,你這耳朵該掏了!那是我讓人扔的手榴彈,一下子炸死一百多個災民,直接炸散了!”
葛富貴眨了眨眼睛,“你剛才叫我什麼?老葛?”
王川頭搖得像撥浪鼓,“嶽父,您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喊您老葛?”
他眼珠一轉,麵不改色地開口:“我剛才是說“勞歌”啊!就是勞作的勞,歌聲的歌!這不是看嶽父您終日操勞,想請您聽聽小曲放鬆放鬆嘛!”
葛富貴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著他,隨後猛的握拳,就朝著王川衝過去:
“你小子,竟然敢蒙我,老子還沒聾呢!勞歌?勞個屁的歌!”
王川鬼叫一聲,扭頭就跑,葛富貴則是緊緊追在後頭。
兩人在空曠的酒樓裡你追我趕,桌椅板凳都被撞得東倒西歪。
李二狗和吳鐵柱看見眼前一幕,不約而同的退到了門口,抬頭看天。
“你彆說,今天的天氣還挺好,都要下雨了。”
“可不,早上我吃了三個白麵饅頭,現在一點都不餓!”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尬聊了半天,直到裡麵停下,他們才住嘴。
“嶽父,收拾一下吧,跟著我回村住,縣城不安全了!”王川喘著粗氣道。
“這狀元樓可是我給女兒置辦的產業,我走了咋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被毀吧!”葛富貴有些心疼。
“酒樓沒了,可以再建,人沒了可就真沒了。”
葛富貴連連搖頭:“我不走,我就算是死,也不能丟下狀元樓,這可是我女兒的底氣所在,絕不能有失。”
“那行,等你死了,我就讓若雪把狀元樓轉到我名下,再用酒樓賺的銀子,多娶十個八個小妾。”
“我去收拾東西,一炷香即可!”葛富貴匆匆而去,生怕自己收拾的慢了,王川不等他。
趁著這個機會,王川邁步去到了後院。
來到裝有蒸餾裝置的那間屋裡,手一揮,將裝置收走,隨後才邁步出了後院。
半炷香後,在李二狗和吳鐵柱的幫助下,葛富貴從酒樓裡收拾出十幾個箱子。
鎖上狀元樓的大門,上了馬車,跟著王川一行人出發。
看著越來越遠的酒樓,葛富貴也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次出城,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