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嶽父也!我乾了!您隨意!”
說完,不等葛富貴反應,王川一仰頭,就乾了一大碗。
他自然沒真喝,而是把酒全都收進了空間。
這一手“偷天換日”玩得極其隱蔽迅速,仰頭、抬手、吞咽的動作一氣嗬成,喉結還配合地滾動了一下。
空碗亮出時,碗底乾乾淨淨,滴酒不剩。
葛富貴被女婿這突如其來的豪爽打斷,先是一愣,隨即大聲讚賞:
“好賢婿!海量!痛快!爹陪你一個!”
他說完,端起烈酒,咕咚咕咚一飲而儘。
就這樣,你一碗我一碗,很快一壇烈酒便被乾光。
半壇高度酒下肚,就算是酒經沙場的葛富貴也徹底扛不住了。
酒勁如同海嘯般猛烈襲來,他的大腦徹底被酒精麻醉。
“好……好酒……真他娘的爽!”他嘟囔了一句,“噗通”一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成功了!
王川長長地鬆了一口氣,顧不得將嶽父抱上床,就急忙溜出了屋子,鬼鬼祟祟的朝著後院摸去。
月光如水,靜靜灑在後院荒僻的角落,將周婉珺單薄的身影拉得細長。
夜露微涼,一股寒意從腳底蔓上心頭,卻遠不及她此刻心中的冰冷和委屈。
她已經在這裡枯等了半炷香的時間。
子時已過,那個說好會來的人卻連影子都沒有。
“騙子……登徒子……無恥之徒……”
周婉珺緊咬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白天他那灼熱的目光、暗示的話語,果然又是在戲弄她!
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信了他的鬼話,為此,還洗了個冷水澡!
她越想越氣,越等越心寒,猛地一跺腳,轉身便要離去。
就在她剛轉過身子,準備抬腳走人的時候。
突然看見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摸了過來。
借著月光仔細觀察,那黑影不是王川又是誰?
周婉珺心中積壓的委屈和怒火“噌”地一下直衝頭頂。
她猛地轉過身,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氣的不輕。
王川也看見了周婉珺,心中大喜,連忙湊過去。
壓低聲音:“周姑娘,對不住,都是我的錯!是我來遲了!你聽我解釋,是我那嶽父他……”
“哼!”周婉珺猛地打斷他,“你愛來不來!我……我也是剛到!”
她死鴨子嘴硬,絕不肯承認自己已經在這裡傻等了許久,吹了半天的冷風,還胡思亂想了一堆。
說完這話,她自己都覺得臉頰有些發燙,幸好夜色深沉,看不真切。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微妙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