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屠王激動得猛拍城牆,指著天空興奮大喊:
“是二弟!二弟來了!他帶著他的大白鵝支援咱們來了!哈哈哈哈!天不亡我玉門關!天不亡我大宇!”
他聲如洪鐘,連日鏖戰的疲憊仿佛被這狂喜一掃而空,隻剩下絕處逢生的激蕩。
旁邊的羅達更是激動得難以自持,一張黑臉漲得通紅,揮舞著沒受傷的手臂:
“我第一次見到二爺,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現在一看,果真是天神下凡啊!
這駕馭神鵝、飛天遁地的本事,簡直是戲文裡的神仙人物!”
一直緊繃著神經的李雪鬆,此刻也終於長長舒了口氣,他抬手抹去額角的血汙,臉上綻開一個放鬆的笑容:
“看來,我和二爺約的那頓酒,不用等回到安平縣再喝了,今日我得好好敬二爺一杯。”
戰屠王爆發出更加豪邁的笑聲,重重拍了拍李雪鬆的肩膀:
“等殺退了這幫雜碎,老子把來之前,從狀元樓裡帶來的“火燒雲”全搬出來!不醉不歸!”
和玉門關城牆上的歡呼聲不同。
青雲國大軍後方,帥帳之前。
將領們如同被沸水澆了的蟻窩,亂作一團,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能飛的鵝?還背著人扔震天雷?!”
“完了,這還怎麼打?不行先撤退吧!”
恐慌像瘟疫一樣蔓延,有將領甚至下意識地抬頭望天,生怕那索命的震天雷下一刻就出現在自己頭頂。
“都給我閉嘴!”
一聲咆哮驟然炸響,壓過了所有的嘈雜。
黑甲軍統領趙浩然,臉色鐵青,眼神陰鷙得幾乎要滴出水來。
他猛地拔出腰間的佩刀,寒光一閃,狠狠劈在旁邊一輛運送輜重的木車上!
“哢嚓”一聲巨響,木車被劈開一個大口子,木屑紛飛。
這突如其來的暴怒,讓周圍所有將領噤若寒蟬,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
趙浩然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逐一掃過麵前這群失魂落魄的部下:
“廢物!一群廢物!平日裡爭功搶賞一個比一個能耐,關鍵時刻,連個能擔當的都沒有!”
他猛地抬起刀,指向天空中那幾個仍在盤旋的白點,怒吼道:
“傳我的命令!所有床弩全部給老子對準天上!把他們給我射下來!”
“射不下來的,軍法處置!畏縮後退者,斬!”
他最後的“斬”字吼得聲嘶力竭,帶著強烈的殺意,瞬間驚醒了呆滯的傳令兵。
“是!是!大統領!”
傳令兵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
很快,青雲軍後陣之中,數十架需要數人操作的床弩被推上前來,粗如手臂的弩箭閃爍著寒光,對準了天空。
“放箭!”
一聲令下,密集的弩箭如同逆飛的蝗群,帶著淒厲的破空聲,朝著天空中的白影激射而去!
然而,王川等人豈會坐以待斃?
幾乎在下方床弩調動的同時,他已經讓瀟灑哥帶領著鵝群向上攀升,此時已經離地三百多米。
弩箭雖猛,但射程終有極限。
大部分弩箭在攀升到二百米左右便力竭,唯有少數弩箭,能飛到二百五十米的空域。
然而,王川等人此刻正處在三百餘米的高空,那些看似淩厲的弩箭,連白鵝的一根羽毛都未能觸及。
不僅如此,由於角度太大,那些墜落的弩箭,好巧不巧的落入黑甲軍的軍陣中。
穿死十幾個倒黴蛋,引起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