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從皇宮出來,時間已到傍晚。
他來的時候,是乘坐禮部尚書周文淵的馬車。
此時回家,隻能步行。
幸好,他被賞賜的宅子,就在這皇宮附近。
走路的話,最多一刻鐘就能到。
王川乾脆一邊慢悠悠走路,一邊欣賞著京城的繁華。
今日麵聖,他身穿常服,因此,走在大街上,並不顯眼。
京城不愧為大宇國都,離開皇宮五百米範圍後,眼前豁然開朗。
車水馬龍,人流如織。
兩旁店鋪林立,旌旗招展。
熱鬨程度,比青雲國的皇城,提高了數個等級。
他來到一家頗大酒樓裡前,準備買些酒菜,帶回去給王若依她們吃。
“客官好,您一個人嗎?在這吃還是帶走?”店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
王川環顧了一下這間名為“醉仙居”的酒樓,大堂寬敞明亮,食客不少,觥籌交錯間頗為熱鬨。
他擺了擺手:“不必安排座位,把你們店的拿手好菜做幾樣,裝好食盒,我帶走。”
“好嘞,一共八個菜,三兩四錢銀子,您看行嗎?”
“可以!”王川直接掏銀子算賬。
“得嘞!客官您爽快!”
店小二接過銀子,笑容更加熱切,“您稍坐,喝口茶歇歇腳,小的這就去後廚盯著,讓他們緊著您的先做,包您滿意!”
王川微微頷首,在靠近門口的空桌旁坐下,另一個夥計手腳麻利的奉上一杯清茶。
就在王川等菜時,兩個勾肩搭背,衣著光鮮的公子哥,帶著大群家仆,傲氣衝天的衝進酒樓。
“喲,這不是吳公子和張公子嗎?您們這是……?”
櫃台後算賬的掌櫃的,看見來人,頓時賠著笑臉跑出來。
“你瞎啊?沒看見我們要吃飯?”
“就是,立刻把酒樓裡的客人全部轟出去,彆妨礙本公子和吳兄飲酒的雅興!”
他們身後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仆立刻上前,開始粗暴地驅趕客人。
“走走走!都聽見沒有?我家公子包場了!”
“快滾!彆磨蹭!”
大堂內頓時一片雞飛狗跳。
食客們大多敢怒不敢言,顯然認得這兩位是京城裡有名的紈絝,背景深厚,尋常人惹不起。
隻得忍氣吞聲的紛紛起身離開。
掌櫃的急得滿頭大汗,不停作揖哀求:
“吳公子,張公子,使不得啊!這還有這麼多客人在用膳,這不合規矩啊……”
“啪!”
張姓公子直接狠狠給了掌櫃的一巴掌,怒聲道:
“你一個小小酒樓掌櫃,也敢對本少爺說三道四?再多說一句,我找人將你的酒樓查封掉。”
旁邊的吳姓公子拍手讚歎:
“不愧是張禦史家的公子,果然豪氣衝天,待會咱倆必須多喝一杯。”
“吳兄客氣,你爹身為戶部尚書,掌管天下錢糧,那才是真正的實權人物,小弟我還要多多仰仗吳兄呢!”
兩人互相吹捧,氣焰更加囂張。
就在這時,一個不長眼的家仆驅趕到了王川桌前。
見王川依舊氣定神閒的坐著喝茶,這家仆覺得在主子麵前表現的機會來了。
伸手就去掀王川的桌子:
“你個不開眼的東西,還不快滾。”
話音未落,眾人隻覺眼前一花。
砰的一聲悶響,那家仆壯碩的身軀竟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