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吳尚書了,諸位請回吧,這些天,沒有我的召喚,戶部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間內堂。”
吳博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卻仍恭敬行禮:
“下官遵命。”
待眾人離去,王川立即命令影衛嚴密封鎖這間內堂。
隨後就站到了那猶如小山般的賬本前。
自從他的實力進入先天,王川就發現了意外之喜。
他的聽力和視力,達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並且,還解鎖了過目不忘的能力。
此刻,這種能力在查賬中展現的淋漓儘致。
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隻需在他眼前掃過,便如同烙印般刻入腦海,分毫不差。
他右手執筆,左手在賬冊上飛快翻頁,隻需幾十息,便能核對完一本賬冊。
那些經過精心偽裝,層層周轉的款項,在他麵前根本無所遁形。
“大宇一三七年四月,兵部軍餉二十萬兩,經漕運、鹽道三次周轉,最終到付十五萬兩,五萬兩最終流入兵書尚書張恒斌口袋……”
“大宇一三八年,賑災款十五萬兩,五經轉手後,到付八萬兩,七萬兩進入大都督李崇虎手中……”
“大宇一三八年,邊關糧草采購,價格虛高七成,經手人是吏部侍郎趙文康內弟……”
隨著一本本賬冊被飛快翻閱,王川麵前的證據越積越多。
當然,吳博千對此一無所知。
此時他又回到了尚書府,見到了在這裡等他消息的張恒斌等人。
並將王川在戶部所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七日?簡直是癡人說夢!”
張恒斌喝了口茶道:“那堆積如山的賬冊,就是神仙來了也得頭大,更彆說一介武夫了。”
李崇虎點頭附和:“吳尚書這一招高明,讓他查,等他費心費力,卻查不出個所以然,咱們再狠狠參他一本。”
趙文康卻麵露憂色:“可我聽說,那王川不是尋常人物,戰屠王在的時候,就對他推崇備至……”
“趙侍郎多慮了。”張嵩不以為然的擺手,“賬目之事,最是繁瑣,就算他武功蓋世,難道還能讓算盤打得快些不成?”
“此話倒是有理,也許確實是我想多了。”
趙文康也感覺其他人說得有道理,懸著的心,也終於放下來。
幾人又說笑了一陣,半個時辰後,麵帶笑容告辭離去。
結果,他們還在半路上,就聽到了一則爆炸性的大新聞。
女帝乾明月公開下旨,遴選夫君。
隻要年齡相當,品行端正,才學出眾者,無論門第高低,皆可參與遴選。
若能被選中,就能成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皇夫,與女帝共掌江山。
這道聖旨猶如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在京城掀起滔天巨浪。
禦史大夫張嵩的轎子還沒到府門,就看見管家急匆匆的迎上來,連禮數都顧不上了:
“老爺,夫人讓我來問問您,少爺現在受了傷,不能走路,要不要參加皇夫的遴選?”
“廢話,這還用說?”張嵩急聲道:
“彆說隻是斷了手腳,就算是隻剩一口氣,抬也要把他抬去參選,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是!”
同樣的一幕,在京城各處上演。
甚至有那些性子急的官員。
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帶著家裡適齡的子侄,衝到皇宮外等候,試圖搶占先機。
整個京城,瞬間沸騰起來。
在這則重磅消息之下,關於靖北侯和陛下有一腿的傳聞,倒是沒人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