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彆拍了。”
突然,宋家人身後傳來一個幽幽聲,明明聲音不大,卻傳進每個宋家人耳朵裡。
郭琴回頭,就看到一個牽著一隻大狗的年輕人,正笑眯眯的看著他們。
郭琴下意識捋了捋發絲彆耳後,警惕問,“你是誰?”
彆不是宋尋常的哪個徒弟才是。
不,不對,宋尋常的兩個徒弟她都認識。
那倆徒弟也是聽到風聲舉報了宋尋常,後來也不知怎麼的,莫名拖家帶口被送去隔壁省的林蔭農場。
難道是宋尋常新收的徒弟?
“我啊,新來的鄰居!”曾寒把宋家所有人的表情一覽眼底,同時指了指隔壁的那棟小二樓。
郭琴眼神閃了閃,立即打量起麵前的年輕人來。
內穿駝色毛衣,外穿一件七八成新的軍大衣,腳穿一雙錚亮的皮鞋,個子很高,相貌堂堂,最吸引人的是他那雙眼睛,看人時始終含情脈脈。
郭琴心想,這年輕人家境應該不錯,也不知是乾什麼的,但看上去就比自己女兒找的彭澤強多了。
“阿姨,要去我家坐坐不?大冷天的,進去喝杯熱水暖暖身吧。”
曾寒此時麵上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郭琴沒有立即答應,“這樣不好吧?冒昧打擾,你家人該不高興的。”
這是試探,曾寒哪能不知。
“阿姨,不打擾!我叫曾寒,是機械廠新來的五級鉗工,母親早死,現家裡隻有我和妹妹兩人。”
瞧瞧這小夥多真誠啊!
郭琴頓時好感倍增,簡直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行啊,那阿姨就厚著臉皮去蹭口水喝。”
見到曾寒把宋家人領回來,沈江楠第一次意識到曾寒有點瘋。
既然打定主意要拜宋總工為師,他們當然是把宋總工給查了,包括兩個徒弟,更是包括他前妻等。
可現在這人究竟想做什麼?
他還想不想拜師?
“妹妹,愣著做甚?快去給郭阿姨和幾位哥哥妹妹倒杯熱水來。”
“啊?好!好!我這就去。”沈江楠連忙去找開水瓶,趁機打量宋家一行人。
心道可惜了,看上去模樣都好的宋家人,就是腦子不太行,連宋總工那樣的大樹都弄丟了。
沈江南很快倒了幾杯紅糖水過來,“阿姨,水來了,仔細燙。”
“謝謝,多俊的姑娘啊,叫什麼名字?”
沈江南草稿都不打的道,“曾楠,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沈江楠,跟我媽姓。”
郭琴眼神閃了閃,警惕放下七分。
倒是宋哲兄弟倆不明所以,也不知他們媽這是搞的哪一出,但他們向來聽母親的話。
倒是宋蕾心思敏感,已經猜到了幾分。
心道她媽就是在白忙活,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跟彭澤分手。
“阿姨,還沒問你們,是不是跟隔壁鄰居認識?”
郭琴像是找到一個發泄口,一股腦兒的把他們和宋尋常的關係倒了個底朝天,在她的訴說裡,宋尋常就是最惡毒最自私最不責任的男人,就該去死,死之前把財產留下來給她和兒女花。
郭琴為何會對一個初次見麵的人大倒苦水?
當然是博同情了!
順道再黑一把宋尋常,同單位的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