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嘴角的嘲諷漸漸擴大,像是在嘲笑蘇媚的愚蠢,又像是在嘲笑命運的捉弄。警笛聲漸遠,他從地下室陰影中走出,手中握著另一把一模一樣的匕首。
剛才被警察帶走的,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
他摘下偽裝用的美瞳,露出依舊銳利明亮的雙眼。
神眼早已看穿蘇媚和獵豹的伎倆,這場戲,他不過是將計就計,陪他們玩玩罷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啊,蘇媚。”徐天低聲自語,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張律師嗎?可以收網了。”
蘇媚和獵豹一路狂奔,驚魂未定。獵豹開著車,不時地從後視鏡裡觀察,生怕警察追上來。
“獵豹,你說徐天他…他真的沒瞎?”蘇媚緊緊抓住安全帶,聲音顫抖。
獵豹猛吸一口煙,煩躁地吐出煙圈,“我他媽怎麼知道!老子現在擔心的是警察,不是那個瞎子!”
“可是…如果他沒瞎,那我們…”蘇媚不敢再說下去,後果她想都不敢想。
獵豹一腳刹車,車子猛地停下,他轉頭惡狠狠地盯著蘇媚,“你閉嘴!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趕緊離開這裡才是正事!”
蘇媚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獵豹重新啟動車子,朝著城外飛馳而去。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一張法網已經悄然張開,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
徐天坐在自己的彆墅裡,悠閒地品著紅酒。彆墅並沒有被蘇媚奪走,這一切都隻是他計劃的一部分。他看著監控畫麵中蘇媚和獵豹慌亂逃竄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蘇媚,你以為你贏了嗎?遊戲才剛剛開始呢。”
蘇媚和獵豹逃到郊外一處廢棄工廠,躲藏起來。
“獵豹,我們現在怎麼辦?”蘇媚驚慌失措,她感覺自己像一隻喪家之犬,無處可逃。
獵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彆他媽煩我!讓我想想!”
突然,工廠大門被撞開,一群警察衝了進來,將蘇媚和獵豹團團圍住。
“蘇媚,獵豹,你們涉嫌詐騙、非法拘禁等多項罪名,現在正式逮捕你們!”
蘇媚和獵豹頓時麵如死灰,他們知道,一切都完了。
徐天看著監控畫麵中蘇媚和獵豹被捕的場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蘇媚,這隻是利息,你欠我的,我會慢慢跟你算。”
處理完蘇媚和獵豹的事情後,徐天並沒有感到輕鬆,反而覺得有些空虛。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的夜景,思緒萬千。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林清雅打來的。
“徐天,你在哪?我想見你。”林清雅的聲音有些哽咽。
徐天心中一軟,“好,我去接你。”
一個小時後,徐天來到林清雅的住處。林清雅穿著簡單的家居服,臉色有些憔悴,看到徐天,她再也忍不住,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
“徐天,我好害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徐天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林清雅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徐天,“徐天,你…你的眼睛…”
徐天笑了笑,摘下美瞳,“我的眼睛早就好了,隻是想看看,誰才是真心對我好。”
林清雅愣住了,隨即破涕為笑,捶打著徐天的胸口,“你…你壞死了!竟然騙我!”
徐天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情地看著她,“清雅,我…”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徐天的話。
林清雅連忙擦乾眼淚,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身材高挑,穿著性感的女人。
“請問,徐天住在這裡嗎?”女人聲音嬌媚,眼神嫵媚地掃過徐天。
徐天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你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柳如煙。”女人朱唇輕啟,吐氣如蘭,眼神挑釁地看向林清雅。
林清雅如遭雷擊,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看徐天,又看看柳如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徐天心中暗罵一聲“該死”,他怎麼把這茬給忘了?柳如煙,是他爺爺給他定下的娃娃親對象,一個集美貌與財富於一身的女人,但他對柳如煙並沒有男女之情。
他正要開口解釋,柳如煙卻搶先一步,挽住他的胳膊,親昵地靠在他身上,嬌滴滴地說道:“親愛的,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在這裡?害我找了好久呢。”
徐天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女人演戲的功夫可真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