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讓倉庫裡所有的武裝分子都緊張起來。
“都沒說具體位置,他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巴魯現在心裡也升起一陣忐忑,他太清楚華國那些特種部隊的厲害了,不僅神出鬼沒,還有勇有謀,並且配備的設備也都是他們從沒有見過的先進設備!
巴魯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原本以為憑借黑石穀的複雜地形和隱蔽性,至少能拖延對方就好,沒想到對方來得如此之快,還如此之精準!
而且隻來了一輛車,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還是有恃無恐?
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他猛地看向黃初禮,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是不是你?!搞了什麼鬼?!”
黃初禮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緩緩放下,冷冷看向他,用英文罵了一個字:“Fool。”
“閉嘴!”巴魯暴躁地低吼,他此刻也沒心思細究了,外麵的威脅迫在眉睫:“都給我打起精神!守住門口!阿傑,先送大老板離開。”
他快速下達著混亂的命令,同時大步衝向倉庫那扇鏽跡斑斑的鐵皮大門,透過門縫緊張地向外張望。
巴魯剛透過門縫瞥見那兩道急速逼近得光束,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轟”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伴隨著那扇沉重的鐵皮大門被撞開,一輛軍用越野轟然衝入了倉庫內部!
強光帶來的短暫致盲中,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在越野車尚未完全停穩的瞬間,已經迅速從駕駛座側躍而出。
蔣津年身體在落地的刹那已完成了戰術規避動作,側身屈膝,重心下沉,右手迅速拿出腰側槍套!
拔槍、上膛、據槍瞄準,三個動作一氣嗬成,瞬間鎖定了剛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的巴魯。
“彆動!”蔣津年看出巴魯的動作,用英文冷聲警告。
倉庫深處,黃初禮的心臟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所有的喧囂恐懼、疼痛在這一刻消失殆儘。
她的此刻眼裡隻剩下了不遠處的蔣津年,安心感讓她眼中蓄積的淚水終於沒有再忍住滑落。
巴魯被強光刺得眼淚直流,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就看到那個華國軍官已經用槍口鎖定了自己!
死亡的陰影瞬間籠罩!
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他迅速把槍指向黃初禮,在看到蔣津年神色微頓的一瞬,快速上前把黃初禮用力拽到懷裡。
另一隻手上的用槍口重重地壓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彆動!”巴魯發出歇斯底裡的咆哮,整個人縮在黃初禮身後,將她擋在自己身前,隻露出一雙眼睛,朝著蔣津年低吼:“放下槍!退後!不然我現在就讓她去死!”
他因極度的恐懼和瘋狂,手臂劇烈地顫抖著,壓在黃初禮太陽穴上的槍口也隨之晃動,讓黃初禮不禁發痛。
倉庫裡剩下的匪徒也如夢初醒,紛紛將槍口指向了蔣津年。
時間仿佛被拉長了無數倍。
黃初禮被迫昂著頭,身體因為劇痛和窒息感而微微顫抖,太陽穴被堅硬的槍口頂得生疼。
然而,她的臉上卻始終沒有出現巴魯期望看到的崩潰和恐懼。
黃初禮目光,越過所有的危險,堅定地落在了蔣津年的臉上。
蔣津年的槍口同樣很穩地指向巴魯露出的那半張臉,目光專注凝視著巴魯。
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改變。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他緩緩抬起手,像是調整了下耳麥,心中計算著子彈的速度。
做完這一切,他的目光才牢牢地鎖定黃初禮的雙眼。
他的聲音不高,卻很穩,清晰地傳入黃初禮的耳中:“初禮,看著我。
蔣津年與她視線相對,緩緩安撫她:“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黃初禮的瞳孔微微一縮,在他的注視下,輕輕點了點頭,對他是無條件的信任。
“閉眼。”
這兩個字,如同最後的指令,清晰而平靜。
黃初禮同樣沒有絲毫猶豫!
在聽到“閉眼”的瞬間,她的眼睛下意識緊緊閉上,將自己的生命完全交付給他。
就在她眼簾徹底閉合的同一刹那!
“砰——!”
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瞬間打破了倉庫凝固的空氣!
子彈幾乎是擦著黃初禮額角飛揚的發絲,瞬間貫穿了巴魯的太陽穴!
時間在這一刻仿若被定格。
巴魯那雙因極度恐懼和瘋狂而布滿血絲的眼睛,瞬間放大。
而他瞳孔深處最後映出的,是蔣津年那雙毫無波瀾的眼眸。
他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動作,就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了。
一股溫熱的,帶著濃烈鐵鏽腥氣的液體,猛地噴濺在黃初禮緊閉的臉頰和脖頸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巴魯揪著她頭發的手瞬間脫力,沉重的身體向後仰倒,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他手中的步槍也哐當一聲掉落在地。
槍聲的餘音在空曠的倉庫裡嗡嗡回蕩。
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靜中。
下一秒,沒了主心骨的幾個武裝分子瞬間慌亂。
蔣津年眸色不變警告:“繳槍不殺。”
那幾個武裝分子紛紛對視一眼,又看著已經倒在地上徹底沒了呼吸的巴魯,想要反抗但看著蔣津年冷沉的眼睛,還是猶豫著放下了手中的***。
其中有一個人緊張用磕磕絆絆的英文,指著手臂想象著國家臂章的位置說:“華……華國軍人,不能隨便殺我們!”
蔣津年抬眸看向說話那人,指了指自己一片空白的臂章,嗓音沒有絲毫波瀾,一字一句道:“看清楚,我現在代表的是我自己,無關任何國家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