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偷沒搶,就帶了點私人物品!你們不信,可以查,可這些人……他們憑什麼汙蔑我?”
他頓了頓,眼珠子一轉,又補了一句:“你們警察管不管?他們這算人身攻擊吧?當街罵人,不犯法嗎?”
他心裡算得明白——
隻要女警察分心去管群眾,哪怕隻是過去勸兩句,他就能趁機溜走!
逃,還有機會!
他死死盯著許芊芊,眼神裡滿是“求你快去管他們吧”。
許芊芊眼皮都沒抬,冷冷開口:“你有沒有乾壞事,你自己說了不算。”
“但你敢不敢讓查,你說了算。”
空氣一靜。
男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
“要是你身上真沒藏東西,我親自給你道個歉。”
“要真傷著你隱私了,你要錢要賠禮,我全接。”
“可你現在最該做的,是老老實實配合我。”
“你不自己掏口袋,那就彆怪我上手翻了。”
“我可得說清楚,你要是敢動手阻攔,那可就是抗法,性質就變了。”
許芊芊盯著麵前這男人,語氣冷得像冰碴子,沒半點拐彎。
她本來還拿不準這人到底有沒有貓膩。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躲、推、扯話題,連圍觀的人都不瞅一眼,光盯著她打轉——這不對勁。
真就怕被翻口袋?
大可低聲說兩句,找角落去配合,誰還非得當眾扒你衣兜?
她明明都好聲好氣地勸了,連碰都沒碰他一下。
可這男人一聽,臉都白了,眼神一閃,明顯蔫了。
他原打算攪混水,趁她分神去哄路人,自己溜之大吉。
誰料這女警察眼皮都不抬,全程鎖死他,連空氣都像貼著他走。
搜身?非搜不可。
這意思明擺了:你就是有鬼。
許芊芊話也撂得明明白白——沒搜出東西,她親自道歉。她早把退路都想好了,壓根不是衝動行事。
男人心裡咯噔一下:完了,糊弄不了了。
說什麼她都不會信。
他額頭開始冒汗,腿有點發軟。
現在反抗?彆說逃,連動一下都成襲警。
真動了手,拘留是輕的,搞不好得吃牢飯。
他咽了口唾沫,手指在褲兜裡攥得發白,動也不敢動。
經曆了個小插曲,嚴旭傑和許芊芊繼續晃悠。
到了下午四五點,太陽斜得沒脾氣,兩人也逛回了河邊露營地。
晚飯點兒到了。
中午嚴旭傑露了那麼一手,這會兒剛到河邊,就有好幾撥遊客圍過來,眼神亮得跟見了肉骨頭似的。
“兄弟!來我家這鍋!我帶了整箱龍蝦!”
“我這有澳洲牛排,還有一瓶紅酒,你來掌勺,咱今晚不醉不歸!”
“哎喲大哥,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飯神啊!你做,我洗碗!”
“來來來,我這食材堆得跟小山一樣,就缺你這麼個活神仙!”
“兄弟,你要是肯下廚,我請你喝酒!管夠!”
“……”
許芊芊在一旁看著,嘴角抽抽,想笑又不敢笑。
這人是刑警啊!手上還戴過手銬的那種!結果現在倒好,被一群遊客當成了米其林三星主廚在搶?
雖然離譜得像在演喜劇片,但她心裡甜得冒泡。
看看周圍那些姑娘——眼睛直勾勾盯著嚴旭傑,再瞄一眼自己,那眼神,嫉妒得能冒煙。
找個長得帥、身手利索、還會做飯的男朋友……
這運氣,是中了彩票+彩票又中了雙色球吧?
最後,嚴旭傑挑了對剛領證的小夫妻,三句話沒說完,倆人就把他拉進了“廚房”——其實就是河灘上搭了塊塑料布,支了個燃氣灶。
材料不多,鍋鏟也不順手,可嚴旭傑三兩下,就給整出了六道菜。
香得能穿透空氣。
周圍遊客全站住了,像一群被定住的鴨子,吞口水的聲音比河浪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