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腦袋像被鐵錘砸爛的西瓜,紅的白的糊了一地。
血腥得離譜,卻……他媽的有股子狠勁兒的美。
劉軍喉嚨咕咚一滾。
他想起電影裡那個殺完人點煙的蘭博。
但那個是演的!
這個……是活的!
每一拳下去,人就廢!
每一步踏出,魂就散!
這是人?這是披著人皮的殺器!
嚴旭傑處理完最後倆,抬頭,目光像刀子一樣掃過來,落在劉軍臉上。
他沒說話。
但那眼神在說:
——你們來得真好。
我正愁今天手癢,沒人陪練。
等下,每人少打十個耳光,算我慈善。
嗯……就每人九十九個吧。
心腸軟得像觀音菩薩的嚴旭傑,就愛這種小驚喜。
……
劉軍渾身一顫,腿都快跪了。
“大……大哥!您忙著!我走我走!”
“對了對了!這兩個妹子,新鮮的,還沒碰過!送您了!”
他衝手下大喊:“快!推過去!”
人都沒站穩,他轉身就要跑。
嚴旭傑眉頭一皺。
“站住。”
聲音輕得像蚊子叫。
但劉軍耳朵裡炸了雷。
“臥槽!跑啊——!”
他轉身撒丫子就蹽!
“嗖——!嗖——!”
兩道銀光,像毒蛇一樣撕裂夜色。
下一秒——
“啊!!!”
劉軍雙膝一軟,撲通跪在地上。
腳筋斷了。
鮮血順著小腿淌了一地。
他趴著,嚎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狗。
嚴旭傑慢悠悠摸出根煙,點著,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他掃了眼剩下的三十多個偷獵犯,晃了晃手裡的撲克牌。
笑得跟鄰居家曬太陽的大哥似的:
“你們三十多個,想跑,完全沒問題。”
“抓到了——”
“下場,比他慘。”
“嘻嘻,你說,這叫什麼?”
他頓了頓,眼神忽然一冷:
“風險和機會,並存?”
並存個屁!
這群人腦子裡轟地炸了。
這不是給選擇!
這是他媽在玩俄羅斯輪盤賭,槍裡還裝了三顆子彈!
跑?一腳踹飛十幾米!
飛牌斷筋,眼睛都看不見怎麼中招!
誰敢動?
誰動誰是傻叉!
“大哥!我們不跑!”
“投降!我們投降!”
“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您放條生路!”
“錢!我們有錢!金條!鑽石!都給您!”
“我哥倆都聽您的!您指哪兒我們打哪兒!”
“您殺那麼多人,肯定也背了鍋,不如……跟我們走?咱一起跑路!”
“是啊大哥!咱們都是苦命人,彆互相傷害了!”
嚴旭傑吐了個煙圈,看著他們,笑了。
笑得特彆溫柔。
像春天的風。
像奶奶哄娃時的哼唱。
他輕聲說:
“嗯……你們說得對。”